“是学校，是柳永主任，他给你们所有人下了缩神药，原本是打算在比赛前掺解药在你的餐食上，以免你察觉到不对劲…谁曾想你竟然安然无恙…”
谈善认为，这是修炼玄体三变还有运气养身术带来的裨益，将自身的肉身力量还有循环消化能力提升了整整一个档次，那缩神药便对自己的效果减弱不少。
外面的夜色凄凉冰冷，时不时传来鸟兽的叫声。
而杨舒茹，正好和谈善身处在同一个房间之内，可惜两人并不是情愫情愫，也不是剑拔弩张，这是一种奇怪的氛围。
谈善注意到，对方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杀了我！”
杨舒茹第三次说出这句话，倒是让谈善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并未深耕发掘，他只是提出要求：“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代价…”杨舒茹指尖掐得发白发青。
她回想起来这一生…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又能有什么呢？
学校培养她，不过是令其成为武安的工具，限制她，吸收修炼资源永远需要在柳永等高层面前进行。
她未曾拥有过自由和金钱，空间戒的价格竟然在这么一个天才面前，如同天边云雾不可触及。
浑身上下她也就仅仅只有学校给她使用的一把灵器断刃，甚至一分钱灵币都不曾给予过她手上。
“我唯一拥有的东西，已经在你的手里了。”杨舒茹眼眸无神。
谈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断刃：“这已经不是你的东西了，不能成为你的筹码。”
“那么我就只有这个了…”
瞬间，杨舒茹果断宽衣，刚好在窗边月光的光耀之下，谈善面前出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身体轮廓。
“这不值钱。”
杨舒茹摇了摇头，痛苦的微笑，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浑身无力。
嘴巴只是呢喃，呢喃自己的生平，这些话语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学校无人待见她，她像一个工具。
没有人会和工具当朋友，也没有人会听工具倾诉心事。
从小时候，再到自己的亲身经历，沦为学校交际和荣耀的工具，从同学的欺负，再到蔡天宇等权势者的撕扯。
她不知道为什么，几分钟之前都还犹豫是否要击杀谈善，现在竟然会向对方袒露心声…
看上去谈善和她是对立面，但这些所谓的对手，似乎比不待见自己的同学还要好上百倍。
言语完毕之后，杨舒茹支撑起身，落寞的准备离开…
“你没有能力杀死如此对待你的人，那怎么不自杀呢。”谈善好奇。
“不敢，我不敢自杀…”杨舒茹摇头，又回头：“你敢自爆么？”
“敢。”谈善点头，气势汹涌。
但实际上他未必敢，说出来的话，也只是给对方听，或者给在暗处保护自己的某些人听而已…
“你比我勇敢多了…”
“也许，事情还有转折。”
“你愿意帮助我！”
“我早就决定不帮任何人了，你知道么？我帮的只是我自己。”
“如果你愿意协助我将那蔡理事给杀了，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三阶武者，还是个协会理事，他口袋里，有不少好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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