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共同的经历,非常能共情,也都很能理解小马,所以笑归笑,没人觉得小马有什么问题。

待少年们安静下来,张二爷摆摆手,“你们别笑,小马想的也不算错,有句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百密尚且有一疏,在外谋事多想想是对的。”

少年们又是一阵哄笑,小马觉得更委屈了,“二爷爷,我是愚者千虑吗?我没有那么笨吧。”

张二爷也自觉失言,笑着摇摇头,“当然没有,谁说你笨了。你们都还小,没见过几次阵仗,未经过几多世事的历练,心智都还没长成呢,哪儿谈得上分什么聪明愚笨?就连李里,我现在都觉得他还是个笨小子,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变成个人精。你们都是咱庄上的娃,将来都会是好样的。要我说,你们哥俩性格踏实,我更放心,比他们几个粗心大意的要强多了。”

大马从爷爷巴掌的疼痛中已经缓了过来,高兴地说道,“是啊二爷爷,我也这么觉得。”

张二爷以笑容鼓励二马,“你们以后遇事,还是要多思多想,不止要想得多,还要想得深。就说你刚才引用的那则故事,是个应该随时警醒的例子,但往深里想想,就知道不适用于咱们的处境。咱们现在是在海上,周围一共就这么几艘船,船上一大半还是咱们自己庄上的人,虽然官府给补了些水手帮忙划船,但真打起来,你觉得谁胜算大?不是爷爷夸口,咱们要是存了坏心,这位瑞王就别想再上岸了。如果他敢给咱们下毒,毒发之前,咱们就能结果了他。所以,除非他脑子不清醒了,否则他不但不会做下毒的事,连这念头都不会有。”

张二爷拍拍小马,又拍拍大马,表示安慰,“放心吧,咱们去吃席,开开心心地,放开了肚子吃个过瘾,爷爷包你们没事。”

二马连连点头,爷爷说没事,那就是没事,而且现在最可怕的不是毒酒,而是亲爷爷的巴掌。只要能不挨巴掌,就是毒酒也先吞它两杯再说。

二马想多了,席上根本没有酒。

宴席就设在旗舰的甲板上,这会儿风平浪静,季风趁着日夜交替之际稍作休息,偶尔有点儿小风往南刮,也被小岛给挡住了,岛南的水域上此时静得片波不起。

几个厨子支起了炉灶,现场烹饪。众人留意观看,炉灶下面垫着厚厚的砂土,不会引燃甲板,防火做得非常到位。不愧是王爵,真会享受,出海还随身带厨子,而且还带了不止一个,看得出来,这些厨子互相之间颇有配合,想来是王府里用惯了的团队。

材料入锅,煎炒烹炸,一道道菜肴调味装盘,水手打扮的王府侍从们拿出在王府里惯用的身段,翘着兰花指,妖妖娆娆把一盘盘菜肴端上了桌。

甲板上并排摆着三张大方桌,杨家庄诸人,包括老爷子们,杨羹夫妇,少年团,还有几个青壮年的骨干人物,再加上当老板一路躺尸过来捡宝的衙内们,凑了二十四个人,分在三张桌子上坐了。

三张桌子对面船头的位置,放着一面素屏风,屏风后面一群伺候的人正在进进出出,不必问,瑞王是要单独在屏风后面用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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