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中的雄虫和雌虫都无法控制自己,会在欲望中苦苦挣扎,哪怕注射了抑制剂也不过是缓解一下。
注射抑制剂,被锁链锁起来关在房间,失去理智,硬扛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毫无尊严可言。
和雌虫进行交配,被掠夺信息素,被掠夺精神力,无法反抗。
谁也没办法说哪种方式更可怜。
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进行交配的时候,要求雌虫佩戴失控时能够制住他们的颈环,保证雄虫的安全性和自愿性。
毕竟曾经发生过不少雌虫交配失控硬生生分食雄虫的案例。
易巷和那些描述都不符合,他像灵魂和身体分开一样,哪怕身体和精神深陷情欲,也不会失去尊严苦苦挣扎和哀求。
但这不是体面。
这是漠视和没有求生欲。
他的情绪残缺的可怜,七情六欲消失殆尽。
“哥……”赛洛西怔怔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出声。
像回到了小时候无能为力的时候,除了呆愣地站着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易巷轻叹一声,声音放缓又说:“出去好吗?”
说难堪倒不至于。
易巷早已经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难堪和尴尬的年纪。
他的身体早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如今一部分向雄虫进化也没什么关系,总不会再糟糕了。
这不是第一次,或许也不是最后一次。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封锁房间,等待身体和精神变得正常。
赛洛西平常过来都会提前说明,易巷没想到会在今天被撞上。
或许是今天有些昏沉,没有注意到光脑信息。
赛洛西微微仰头,喉咙干涩,他缓了一会,才用正常声音说道:“哥,我帮你吧。”
易巷没出声,又从床头柜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右手夹着,左手点燃了。
红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庞,黑色的眼眸里面一片平静,就像被情欲反复拖拽的身体不属于他。
他吸了一口,才慢慢道:“别让我说第三遍。”
易巷来了虫族十四年,看了十四年的期刊,他再迟钝,也知道在虫族雄虫的地位。
和他之前的世界不一样,情不自禁滚到一起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没病就好。
在虫族,雌虫若是被雄虫标记,很容易看出来,洗去标记也是非常难的事情,相当于非法手术。
更何况,雌虫会因为标记被影响,类似被控制一样无法抗拒雄虫的信息素,同时也会受激素影响依赖雄虫,离不开雄虫。
这些也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倘若雄虫不愿意娶标记的雌虫,雌虫的名声就被彻底毁了,价值也会大打折扣,变为废棋断刀,家族会视其情况决定是否放弃,军事生涯也会止步于此,甚至还会跌落谷底。
倘若雄虫愿意娶,雌虫也再没有和雄虫谈判的余地,很容易被榨干价值丢弃。
这些并非是易巷考虑的事情。
这些还是建立在标记的雄虫是帝国已知的阁下,而非未知的阁下。
若是被未知阁下标记,那么事情将会严重许多,关键在于阁下是否自愿,倘若不是自愿,那就是非法隐瞒阁下信息,非法囚禁,强迫阁下,按帝国律法,整个家族都会被议会法庭、雄虫协会、军部共同审判,涉及的所有虫族都会按情节严重程度来进行追责。
易巷的身体本也不算雄虫,只是一具残缺的躯体,人不人、尸不尸、虫不虫。
赛洛西也不该因此担任何风险,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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