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东后悔死了,暗暗埋怨陈夏演戏太突然,提前不跟他打声招呼。

从嘉阳路附近的药房出来,萧明东手里拿着两盒斯达舒,是当时很有名的胃药,萧明东盯着药盒无奈的摇头叹气,往回边走边想,看陈夏这胃药怎么吃?

这时,唐岳来了电话,“萧老师,我在户籍科呢,我查了,曹嘉阳就是曹大康!他俩一个人!”

“一个人?”萧明东拧紧眉头,心潮起伏,这可是个大新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是这样,曹大康九四年之前一直叫曹嘉阳,后来那几年不是提倡全国脱贫致富奔小康吗,曹大康刚好一夜暴富,成百万富翁了,已超出小康生活,他就把名改成大康了,他妈的这犊子玩意儿可把我们忽悠惨了,从那以后他就以曹大康这名在商界崭露头角,原名一概不提,可他不能忘本啊,创立公司和嘉阳商城的时候,就用嘉阳命的名,你说这孙子是不是纯粹吃饱了撑的。”

“这么说……那幅画是他画的?”

“那就是是呗!可这事儿真有点不可思议,艺术家不都追求艺术吗,他怎么有钱以后就突然封笔了呢?”

“可能……是以前太落魄了,壮志消磨,画没卖出去之前,所有的理想早已破灭,有钱之后才开始切实感受到大富大贵的物质生活,从而距离原有的艺术梦越来越远,反而对金钱越来越贪得无厌。”

“那咱咋办?”

“你把小罗、小白都叫上,咱们先去上宾楼提前准备,我有办法对付他!”

“现在去吗?”

“就现在。”

“咱四个能行吗?那孙子不会有保镖吧?”

“人多了容易露馅,今晚不一定能动手抓他,总之听我安排。”挂断电话,萧明东匆匆赶回住处,此时,陈夏正在和萧明静相谈甚欢,陈夏见萧明东突然开门回来了,形色匆匆的,不由得脸蛋儿绯红,低头不敢看他。

“东东……你干的好事!”萧明静颇为气愤,张嘴就呵斥萧明东。

“姐,小夏,没时间生气了,曹大康就是曹嘉阳,他改名了!那幅《松湖小筑》就是他亲笔所画!”萧明东把详情长话短说,陈夏听完讶然,萧明静更是吃了一惊。

萧明东说:“我怀疑,这小子早年非常落魄,饱受人间冷暖,却始终怀揣梦想,偶然间流浪到南塘镇小松湖,被那里的美景深深吸引,灵感瞬间喷涌,一挥而就,创作了那幅《松湖小筑》,可惜因为年代关系,一直无人欣赏。也就是那段时间,他认识了黄六子,应该是受到黄六子的照顾,勉强度日,直到黄六子坐牢、出狱,他始终碌碌无为,壮志消磨,逐渐放弃了梦想。”

萧明东说的有些口渴,陈夏忙递给他一杯水,然后说:“就在他放弃梦想之后,黄六子帮他卖出了那幅画,二人一夜暴富,转战商界,凭房地产起家。他……难道在当年作画时遇到过赵金玲的父母?所以……他知道小松湖是赵家的,到了近年,他嗅到小松湖的商业价值……强买不成,动了杀念!”

“有这种可能!小夏,进步很大,越来越聪明了。”萧明东忍不住称赞陈夏,满眼都是钦佩之光。

“废话,不越来越聪明,难道越来越笨吗?”陈夏没好气的回怒,可对于晚上如何与曹大康交锋,她暂时还是没什么好主意。

“东东,那晚上怎么办?小夏有了,不能让她有危险!”萧明静现在开始担心陈夏的肚子,显然被陈夏忽悠上道,信以为真了。

“姐……她……她怎么跟你说的?”萧明东尴尬的想死,根本解释不清。

“你别管怎么说?我还没问你呢,自己小姨子你也忍心欺负,不过……我可以理解,只要你俩不怕外人说闲话,我没意见。趁早把婚事办了,办完我再回去。就算你不跟我出国,我心里也踏实点。”萧明静态度转变极快,她是个非常开明的女人,纵然觉得萧明东和陈夏在一起有些别扭,但只要你情我愿,谁还能反对不成,重要的是陈柔不在了,姐夫再娶小姨子为妻,合情合法,又不是婚内出轨有私情,会遭人唾弃。

“姐……这些事以后再说,你放心,小夏现在肯定没事,我用项上人头担保,真出了事……我比你心疼。咱们现在别在家耽误时间,赶紧去上宾楼熟悉环境做好准备,我要设个局,能不能抓住曹大康就在此一举。”萧明东说的很急切,时间这玩意儿说快就快,说慢就慢,不提前准备,很容易出岔子。

“好吧,小夏,绝对不能有事!”萧明静看着陈夏,忍不住再三叮嘱。

“嗯,放心吧,姐,我心里有数。”说毕,陈夏偷瞄萧明东,暗暗抿嘴偷笑。

随后,三人驾车出门直抵上宾楼,在提前预定好的贵宾包房做准备,唐岳和罗伟清、冯玉白早已恭候多时,一切听从萧明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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