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张开嘴，勉力想要说话，但声音微弱不可闻。
霍焱把耳朵凑到她嘴边，也只勉强听见了断断续续的两个字。
“……庄……农……”
然后，梦梦就没声了，眼睛也闭上了。
霍焱使劲又摇了摇。
梦梦毫无反应，已然断气，和刚死在她手上没多久的文九一样，双目圆睁，不肯闭上，难以置信又满是不甘。
霍焱松开梦梦的尸体，拿起手机，面色沉冷，看了看四周，捡起被炸飞碎裂的后视镜，掰下一块还算完整的镜片，转身向山崖上攀去。
路上已经挤满了停车看热闹的来往司机，瞧着霍焱敏捷如猿猴般一路飞快攀爬上来，都是一片惊叹，还有人赶紧举起手机拍照。
临到崖顶，霍焱厉喝一声：“不想死就赶紧散开！”
“散了，散了。”刁锋挥手驱赶，“这有啥好看的呀，都不用上班的嘛？”
人群像受惊的苍蝇般，一哄而散。
刁锋伸手想去拉霍焱。
霍焱却并没着急上来，依然藏身在崖后，摸出那一小块后视镜片，谨慎地探出路面，缓缓挪动，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尤其是远处山头。
刁锋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霍焱。
镜片中没有发现异常，霍焱这才纵身跳上路面，随即在梦梦车子爆胎现场附近仔细搜索起来。
刁锋忍不住了：“焱哥你干嘛呢？”
霍焱从路边草丛中捡起了什么东西，举到刁锋眼前，赫然是一枚扭曲变形的弹头。
“我去，狙击手！……焱哥小心！”
刁锋下意识一声惊呼，挡在霍焱面前。
霍焱微微有些感动，轻轻拍了拍刁锋。
“没事，已经走了，我刚拿反光镜看过。”
刁锋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所以这也不是意外？是有人开枪打爆了那姑娘的车胎，才搞的她失控坠崖！”
霍焱点了点头，指了指远处三点钟方向的山头。
“从弹道来看，应该是从那个位置开的枪。距离200多米，是个高手！
“我去，又杀人灭口啊。”刁锋目瞪口呆，“这帮人可太狠了。”
“我们发现了那姑娘的身份，他们也发现了我们的发现。我们想就着那姑娘顺藤摸瓜，他们就直接把藤给砍断！
如果不是事情发生的太紧急，他们还来不及布下陷阱，就不只是杀人灭口这么简单了！
如果不是我刚刚动作快，直接翻下山崖，没了射击角度，他们应该也会直接对我开枪！”
刁锋一惊，旋即挠头。
“那我跟这站了半天，怎么不冲我开枪呢？”
“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冲你开枪不是打草惊蛇了。后来应该是围观的人多了，开枪的机会不好，他们才撤了。”
刁锋拍了拍脑袋，咧嘴笑道，“还是我这颗脑袋不够分量啊。”
……
一个多小时后，霍焱和刁锋回到了天堂口夜总会。
顾玫一看到霍焱后背破碎的衣服和斑斑血迹，大惊失色，赶忙心疼地帮他处理伤口。
韦孟锴和金宝也围了过来，皆是触目惊心。
霍焱把梦梦的手机递过去，韦孟锴接过来，默契地迅速查了下她最后拨打出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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