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决定了。他拨通了刘佳希的电话。
温阳：“佳希。”
刘佳希：“哥。你在陪瑞鸢姐姐吗？我们大一的都不相信这个流言。”
温阳心一沉。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刘佳希这个说法，以流言的散播速度，全校人都知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对。今晚我打算带学姐回去住，你们俩挤一下可以吗？”
“好，我来准备一下。外面冷，尽早回来。”
挂了电话，温阳对董瑞鸢说：“走吧，我打个车。”
董瑞鸢在听说温阳要带她回家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此时还是乖巧地站起来跟着温阳。
拉着董瑞鸢从江堤上走到路边，温阳才看到董瑞鸢湿润又红肿的眼眶，以及脸上的泪痕。
他拿出纸巾，为她轻轻擦去。
温阳：“这样，我们就互相在对方面前痛哭过了。扯平了。”
董瑞鸢又想起那名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少年。她意识到，温阳一直对在自己面前哭泣这件事耿耿于怀。
原来看上去很成熟的温阳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想到这，董瑞鸢破涕为笑。
看到董瑞鸢笑了，温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回家的车上，温阳给刘佳希发了消息。
温阳：晚上，尽量不要让她看到你的手机，尽量不要说这件事，陪她说说别的开心的事情，好吗？
刘佳希：收到。平时总受瑞鸢姐姐照顾，现在该我回报的时候了。
两人安全到家。刘佳希先带董瑞鸢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两名女生便躺在床上聊天。
“瑞鸢姐姐你看，其实哥哥还给我买了话筒做生日礼物。”刘佳希指着桌上的话筒，“其实这个电脑也是他帮我挑的。”
“温阳对你挺好的。”
“那是，可好了。”
“佳希，你不也是我们高中的吗？我在群里看到你了。但高中的时候没见你和温阳一起出现过啊。”
“啊，我们是今年才做的兄妹。”
“今年？”
“对啊，我们父母是今年3月份再婚的。”
“那你们就这么熟了呀。”
“对呀。这么说来，我和哥哥居然一起在高中里呆了两年耶，为什么当时没有早点认识他呢？”
“……你们上次玩桌游的时候，说还有个妹妹，叫刘一？和你同个姓吗？”
“不是啦，叫柳依。是温阳的家教学生，她叫我姐姐来着。她是……”
两人持续聊着。在聊天中，董瑞鸢意识到，刘佳希可能对温阳抱有超越兄妹的感情。但她对自己又完全没表现出敌意，所以董瑞鸢也不敢确定这件事。
另一个房间里，温阳躺在床上，思考破局的办法，想着想着便困了。他将充电头从自己充满电的手机上拔下来，给董瑞鸢的手机充上，翻个身睡去。
第二天，11月5日，周二。
地院《油气地球化学》课上。地中海老师在第二节课上课之前，问了一嘴：“那个每次带化工学院男朋友的女生，怎么今天没有来啊，翘课了？”
袁善芳回答：“老师，他们今天有急事要去教务处，请假了。上课之前给您的请假条就是她的。”
看了一眼假条，个性死板的地中海老师嘟囔着：“去教务处能比上课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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