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音吃了一小瓣,保镖倒不是很担心出问题,就是这花这般粗糙,倒是腌臜了吃的人,它还不配入口。

"那没事。"

姬凌音手一扬,躲掉保镖伸过来的手,微微偏着头,张着小口,将那半片花瓣重新含入嘴里,抿着吃掉。

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苦涩,反而有些享受的意味。

看来自己的记忆力也并非成神,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当年本科的知识目的是为了应付考试,自然是没有这群特种兵绝知此事要躬行来的深刻。

"姬小姐,您还是别吃了。"

那保镖有些无奈,他是碰也不敢碰到姬凌音,只好收回手,挡在妖姬玫季的植株前,这样姬凌音就摘不到了。

"尝尝罢了,这有什么?"

姬凌音有一丝轻笑,微眯的眼睛又重新睁大,从刚刚的放松享受里回神清醒过来,也没有理会和计较那人挡着自己,反而是无所谓的踱步离开。

保镖立马跟上去,他的职责就是亦步亦趋地保护姬凌音。

"是不是觉得我挺怪的?"

姬凌音虽然极不喜欢有人这么跟着自己,但眺望院子周围,全是保镖在巡逻,丁冉蕾也解释过了。

这是印度,不是国内,信仰和风俗的不同,一旦出门还是要多加注意。

她人很坏,但是表面上还是端的好心一片,至少这个提醒还是很有用的。

再者,巴拉特普尔民风看起来是很淳朴,但是几乎人人信仰湿婆教,所以姬凌音在凰命天行仪式里杀灭了貔龙恶灵,这事一旦传开,肯定很多人闻风而来。

所以姬凌音身边必须有人在,最好不要离开这处私人住宅的院子。

丁冉蕾是这么提醒和补充的,不论是不是有其他目的,这份好心还是很有用的。

而姬凌音也没有过分好奇和固执,其实当时下飞机来的路上,她就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这里的人群,异国他乡那种未知的距离感一直朦朦胧胧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虽然阴谋论,但是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拉贾教主已经将自己视若神女,而自己的外貌优势,姬凌音也是一清二楚的,还是要出去走动惹眼为好。

何况姬凌音也有点自己的打算,于是才聊天似的,问着那保镖,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怪的。

"是有一点…"

那个保镖还怪诚实的,也不畏惧什么,直接大大方方地点出来,刚刚姬凌音那个样子,就是很异食癖。

不是好奇才去尝试吃花瓣的,而是因为享受。

姬凌音轻笑一声,有些欣赏的看了一眼那人,她就喜欢说实话的。

听多了奉承和夸赞,这种实话听着真是顺耳。

"我挨过饿,所以什么都吃,几乎不挑食。"

姬凌音收了收笑,淡淡地说着,她的侧脸很美,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和神色。

"看不出来吧?"

姬凌音扭头宽慰的一笑,人人都以为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只有她知道,在十二岁那年姬家倒台,厄运连连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矫情的资本了。

"嗯。"

保镖有些语塞地点了点头,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年代还有人挨过饿,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是这么美丽娇艳的姑娘,她看起来是是被金钱和爱意浇灌出来的娇娇玫瑰,金枝玉叶的掌上明珠。

"别说沾点泥腥的花瓣,就是掉地上的东西,饿极了也是能吃的。"

姬凌音脸色淡淡的,甚至说着话时嘴角还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云淡风轻。

但是听的人确实很心疼。

"我吃过蛤蟆,生吃的,当时恶心的想吐,但是太饿了,要补充蛋白质。"

那保镖想了想,认真地比划着,他也有挨过饿的时候,那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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