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骂皇上夺妻,犯了大不敬之罪,这下皇上肯定不会饶了他,且等着被杀头吧。

晌午时分,关雎宫外。

高昭容(高贵容晋升一级)和林婕妤(林婉仪晋升一级)徘徊,不知该不该进去。

林婕妤道:“高姐姐,盛妹妹出了这样的事,咱们进去说什么啊?多尴尬。”

高昭容轻摇团扇,下定决心道:“什么不说都成,好姐妹在关键时刻必须去看看。”

“姐姐说得对,咱们走。”

二人进了关雎宫。

满院萧瑟,连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将将,和他的狗儿猫儿都愁眉苦脸。

“小公子,我给你带了糖果子,尝尝。”

将将从秋千上跳下来,

“谢谢高娘娘,我不想吃。”

“好孩子,别担心,我们去劝劝你母亲,她很快就好了。”

将将点头,又撇嘴,母亲就会骗人。

嘴里说:宝贝,母亲没事。

为什么还躺在床上不起来?

明明是在骗小孩子。

我要去找父皇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嬷嬷刚端着水果出来,就看到将将带着他的两个侍卫出门了。

“小卓子,你快跟去看看,小公子干什么去了。”

“好。”小卓子追出去。

殿内,盛熙颜靠在金丝楠木床头,面色苍白,失去了平日里的红润。

旁边两个软椅上坐着高昭容和林婕妤。

二人说好不提,又忍不住劝起来:

“盛妹妹,你听姐姐的话,不要再管齐将军的事了。”

“是啊,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最忌讳这个。”

盛熙颜唇色泛白,微微苦笑道:

“两位姐姐的话我记下了,后宫都传遍了吧?难为你们来看我。”

“别人说就让说去,关键你不能为此失了君心,你进宫来走到这一步多不容易啊,盛妹妹,你要打起精神,别让人小瞧了!”

盛熙颜点点头。

入夜,她又把自己关在殿内,谁都不让进去。

这一天一夜,思索了许多。

昨夜去看齐宴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阿颜,我不会有事,你别担心,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去。”

原本以为这是一句宽心的话。

可现在再琢磨,怎么觉得是一句暗示呢?

盛熙颜想到了史书上看过的许多案例和阴谋诡计。

该不会边关有叛徒,陷害阿宴?

而皇上和阿宴在演戏?为了揪出朝中的奸细?

敦昭媛送来的天牢地图是从院中捡的,

在天牢,她第一反应是玄翎为试探她,但仔细斟酌,他应该不会做此等幼稚的事才对。

这么说宫里也有奸细,故意送地图让她去见齐宴?

可若是演戏,玄翎明明一副要杀了齐宴的模样,不像是演的。

盛熙颜锤头,脑子再清醒点,再好好想想。

深夜,养心殿里。

前殿御座上,将将靠着玄翎,眼睛迷离,小脑袋耷拉着,手里的九连环掉落。

福公公要抱走他。

将将猛得清醒,摇晃小脑瓜,挤着玄翎坐,

“我不走,我要和父皇在一起。”

福公公无奈,您啊,还是敢和咱们皇上同坐龙椅的第一人。

大公主和大皇子都没敢上去过呢。

难道宫中传闻是真的,小公子是皇上和宸妃娘娘的儿子?

不对啊,老奴我一直侍奉皇上,并不知此事啊。

玄翎搂着摇了摇将将,温声道:

“清醒点,你再玩会儿七巧板,父皇还有两封折子就看完了,带你去歇息。”

将将跳下龙椅,跑去金丝紫檀木架子抽屉里取七巧板。

不一会儿又回来,坐在龙椅上,把七巧板抱在怀里拼。

福公公偷偷端详将将和玄翎的长相,试图发现一点不对。

玄翎冷戾问:“狗奴才,看什么呢?”

福公公笑嘻嘻,恭敬道:“皇上,奴才是看小公子和您这么亲,长得像不像。”

玄翎歪头看了眼将将,他小手正在拨动木盒里的方块,笑意盈盈,右脸颊有个小酒窝。

“那你看像不像?”

福公公不敢回答,说是,万一不是呢?说不是,皇上不高兴呢?

“奴才眼拙,但是奴才敢肯定,小公子和皇上最亲,感情更甚父子。”

“耍滑头的狗奴才!”

一盏茶后,奏折看完。

玄翎抱起将将往内殿去。

“瞧困成什么样了,你就非等父皇不可吗?”

将将迷糊挣扎呢喃:“父皇....我知道侍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睡觉。”

“然后呢?”

“父皇,你以后不要别人侍寝了,我陪你睡。”

福公公噗嗤笑出声来,

“嗯,不让其他妃子侍寝,那皇子和公主谁生啊?”

玄翎一看,将将已经睡着了。

小家伙就是想霸占朕。

比你那个愚蠢的母亲聪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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