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边城有驻军,就连边城附近的城池也都会有军队驻扎,为何这么久都没人过来救援。
还有就是这边的县令为何也不曾出现。
冰洁以为沈欣言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只不停的拍抚沈欣言的后背安抚对方。
不知从何时起,外面的动静似乎更大了些。
冰洁静静听了一会儿,这才对沈欣言说道:“主子,似乎来人帮忙了。”
沈欣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匆匆点了下头,随后便再次陷入沉默。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总是会过的很慢,沈欣言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可外面的声响,却一点点变小。
忽然,地窖上的盖子动了动,噗噗索索的落下不少尘土。
冰洁握紧手中的宝剑,捂住沈欣言的嘴将人压在自己身下,等到地窖盖子被人从外面猛然打开时,冰洁的宝剑直接刺了出去。
随后便听到一声叱骂:“什么混蛋玩意儿,这TN的是打算杀了老娘好不付钱么?”
听出是红玉的声音,冰洁立刻呵斥:“主子面前,收起你荤话。”
红玉骂骂咧咧的起身,再次走到地窖口,伸手去拉冰洁:“打架的时候见不着你,杀自己人倒是挺来劲的。”
此时的红玉看起来惨不忍睹,披头散发不说,血水和泥土沾了满脸,衣服更是破如乞丐。
只是嘴上还在不停的叭叭叭...
冰洁的视线在四周环视,当发现捂着肩膀站在不远处的冰容时,这才将沈欣言拉起来,让沈欣言借着红玉的力气从地窖里爬出来。
而她自己则轻松的跃出地窖。
红玉看看几乎没什么脏污的冰洁,再看看自己:“下次再有这种事,我看着主子,你出去打。”
凭什么都是丫鬟,这人就有这么好的活计。
冰洁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没有月钱。”
红玉沉默片刻:“那还是我去吧!”
这一战可谓损失惨重,推开门,外面乌泱泱的到处都是尸体。
鲜血渗透的地面,走起路来都能听到血液粘在鞋底的粘稠声音。
驿站的护卫几乎死光,就只剩下发现事情不对便早早躲起来的管事和几个下人。
沈欣言这边损失了十几个侍卫,其余人也多多少少的受了伤,此时正在就地医治。
何来的背上插着几根箭,魏勇正在对他碎碎念:“说了多少次,轻功讲究的是实用,你非要打的漂亮,现在好了,让人射的像刺猬一样。”
还好他这兄弟只是看起来瘦弱,否则他还真担心对方能不能撑过去。
何来一边哎呦一边回道:“三万两银子,哎呦,干啥都够了,哎呦,师哥你轻点...”
魏勇也忍不住抽气:“你也轻点,老子是人又不是麻袋,你缝个什么劲。”
这话却不是对何来说的,而是对他身后的拂月。
只见拂月手里捏着一根针,正卖力的缝着魏勇身上被划开的皮肉:“师兄你别动,你不像我,全身都黑漆漆的,这一动就更不好缝了。”
魏勇疼的冷汗直流:“缝他干啥,撒点金疮药不就行了。”
拂月回的理所当然:“金疮药不要钱啊,我还没收你诊金呢!”
魏勇的牙都要咬碎了:“我这次赚了三万两,用点金疮药怎么了?”
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你把我的金疮药怎么了?”
拂月回答的越发云淡风轻:“哦,那个啊,我送给更有需要的人了。”
那些人真不小心,拿走了金疮药后,还不小心掉了一两银子,刚好落在他手里。
魏勇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那是师傅亲手做的。”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拂月一拍大腿:“坏了!”
如果是师傅给的,那就卖便宜了!
三个男人中有两个裸露上身,沈欣言不好过去,只能让冰洁帮着安抚几句。
冰洁同人说过话后,面色诡异的回到沈欣言身边。
沈欣言疑惑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冰洁的眼神在红玉的诡异的打转:“你和主子要的是多少钱?”
红玉毫不犹豫的答道:“每人五万两,除了我们四个,我还叫来了六个人,多亏我们了。”
那是他们师门的召集令,只要看到烟火,距离最近的同门都要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
这边距离他们师门不算太远,因此人也相对多一些。
冰洁的眼神中隐隐带上了鄙夷:“那你和他们说的多少?”
红玉的声音中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心虚:“三万两,其中两万是我的介绍费。”
冰洁的声音提高:“那不是你的同门师弟么,你赚他们的钱?”
红玉将手背在身后:“你不懂,亲身儿子不如近身钱,这也是我在楼子里这么多年悟出来的道理,共勉吧!”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她一定要看住自己的钱袋子。
必要的时候,还能从别人兜里掏点。
沈欣言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每个人都抽走了四成。”
红玉将手背在身后:“对师弟们要一视同仁,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抽走四成,拂月的我就没打算给他。”
都卖身了,还有什么好给的。
沈欣言和冰洁同时看向红玉:这是个什么师姐!
见沈欣言过来,拂月的眼睛亮了亮:“主子,您看我的衣服,都被那些粗人撕坏了。”
说罢,就要向沈欣言身边蹭。
可不等他碰到沈欣言,就被一把剑横在面前:“别过来。”
看着冰洁那宛若杀神的模样,拂月别过头,在心里默念了一声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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