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他带去禾丰堂,其他人立即驱散。”

守城将领立即命人,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处理速度相当之快,那人迅速被带走,其他人压根不需要他们驱散,一个个脸色惊恐的四散开来。

只是将感染者关起来根本不是长久之计,那些看似没有病发这人说不定也早已感染。

想要查出根源,光靠自己和白家的人还远远不够。

但方筱染信不过李都督的人,觉得他们行事太过诡异,何况也未必能请得动让他们帮忙,得找其他人。

想到这,方筱染迅速离开,前往知州府。

如今知州府大门紧闭,甚至还从里面上了锁,方筱染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随即翻墙而入。

府中安静异常,连个守卫丫鬟都没瞧见。

估计大多数人感染,被隔离了,当然也可能是怕他们已经感染防止他们传给自己。

可这样能躲一辈子?不找到源头,就算有法子医治也是杯水车薪。

此病可不是感染后就不会再次感染,方筱染之前专程测试过,此病很复杂也非常厉害且顽固,倒不像是自己生出来的,反倒像是人为。

砰——

知州寝室被一脚踢开,光猛地投射进来,只见一个缩在角落里的人猛然抬头,惊恐的想要躲避,并大喊:“别找我,此事我也无能为力,你们去找上面,让他们想办法!”

“无能为力所以就躲在这儿谁也不见?你可知现在的蓉城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病倒的城民,如今蓉城已经如死城并无二般,远在凤岗岭的李都督率兵镇守,城门被堵死,也就意味着蓉城被封,一旦再也无法控制病情,很可能一城尽毁。”

“李都督?”

郑知州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凝视着方筱染,这才看清她的身形。

怎会是一年纪不大的女子?

不应该啊,方才那一脚,他感觉一头牛都被被踹翻,怎可能是女子。

“你竟然丝毫不知情?”

李都督的人马早就到了蓉城,身为知州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自从瘟疫爆发,他便躲在家中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真是荒唐!

“知不知情的又如何?这疫病来的突然,蓉城看似繁荣,实则就是 一块肥肉,这几年白家日薄西山,蓉城内忧外患,多少人盯着,之前还有国公府镇着,自从齐国公离世后,国公府也渐渐衰落自顾不暇……”

说到这,郑知州面露难色,微微叹气。

方筱染冷眼看着他,语气冰冷,“这和疫病有何关系?”

“怎么没关,无人坐镇,我能如何处理疫病,现在满城都传开了,根本控制不住,倒不如等着降罪吧。”

他这是放弃了。

蓉城那么多城民,他说放弃就放弃,未免也太懦弱。

“真要降罪,你难逃一死,倒不如想想看如何破局。”方筱染冷道。

结果郑知州突然大笑起来。

他能不知道这是死路一条?知州府之所以无人,是因为他早早将家人遣送走,一但有个意外,便找几具尸体,说他们已经身染疫病死在城中,左右他留了后,死变死。

当然没人不怕死,他这是实在没辙,才破罐子破摔。

“如果我说,我能治愈这场疫病呢?”

方筱染薄唇轻启,声音似灵泉一般涌入郑知州心底。

那一刻他感觉一道光朝自己袭来,可他又不太敢相信,“陛下会派御医前来,你一个来历不明的毛丫头,我凭什么信你?”

“此病来势汹汹,感染速度极快,等他们来了你就等着为全蓉城人收尸吧。”

方下染并非危言耸听,她这些天专门在为府中侍女治病,同时也找出了抑制之法,但成效不大,不过再研究些时日,她大概就能摸清病因对症下药。

但眼下,要先找到源头,将其掐断,否则感染者会源源不断。

郑知州将信将疑,古里古怪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真的治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看你的样子应当还未感染,不少大夫可已经丧命,你尚且年轻,没必要如此冒险。”

“不冒险我便能离开吗?”

虽然她离开不难,但还有白家呢,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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