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知道喊二叔了,他当初火烧人房子害得长贵媳妇小产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那是她二婶儿?”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瘪犊子打从生下来就没干过一件人事,咱们村子里谁家没被他霍霍过?”

“要我说,这种就该绑他去见官,蹲几年大牢保不齐出来还能当个人。”

“说这个不抬杠啊,我娘家村里那个老三以前也是个二流子,成天不是吃就是赌,气死了一双爹娘就连家里的老房子也抵出去了。

你猜怎么着?他前几年赌急眼了当街抢银子,被抓去分到矿山当了几年的劳工,年初被放出来之后找了个正经营生,听说上个月连媳妇都娶上了。”

村长把手中的扫把一扔,“走,送他去见官!”

王彪登时变了脸色。

不行,他不能去做牢,他会死在里头的。

慌乱之际,他看到了背着宋言汐穿过人群的墨锦川。

哪怕月光昏暗,他仍一眼从那大的身形认出,这就是昨晚将他暴揍一顿,又把他扔进粪坑害得他险些淹死的人。

“果然是你个外乡人!”王彪目龇欲裂。

村长黑着脸呵斥,“你少诬陷人平川,昨晚你掉屎坑里的时候,人平川正搁家哄媳妇呢。”

“就是,自己走路不看道栽里头了,还想把屎盆子往人平川头上扣,你还要不要点脸。”

“得了吧,要脸的人干不出来这种事。”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将王彪踩到地底下去。

像他这种人,嘴里能有什么实话?

王彪气得脸上的肉都颤了颤,举起三根手指就要对天发誓。

村民见状,一个个都笑出了声。

“就他,还发誓,真不怕老天爷开眼劈死他。”

“咱可离他原点吧,省得等会儿旱地雷不长眼再劈错了人。”

“娘,我奶不是说雷劈缺德鬼嘛,肯定不会劈错人的。”

稚嫩的童音过后,周遭又是一阵哄笑声。

王彪却顾不了那么多,眼神死死地盯着墨锦川,威胁道:“你不承认也没用,我昨晚看得真真的,等到了县衙大刑一上不信你不张嘴。”

吴伯正好从屋内冲出来,听到这话怒不可遏道:“要报官就赶紧去,就算你不去我也要去,我倒要去问问县太爷,像你这种畜牲欺负老实人欺负到头上他管不管!”

看到从墨锦川背上下来的宋言汐,他着急道:“平川媳妇你你快进去看看大河他娘。”

吴大娘的心疾虽然是老毛病,却轻易不会犯。

除非,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宋言汐冰冷的视线瞬间落在王彪身上。

他最好祈祷,吴大娘安然无恙。

否则,她定不会让他活着见到明日初升的太阳。

触及到她的眼神,王彪下意识一哆嗦。

可他转念一想,他昨天吃了那么大亏都是因为她跟她男人,今天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少说,也得让他们赔他个二两药钱!

他眼珠一转,直接冲上前伸手准备拉宋言汐,腿弯却猛地一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跪去。

“砰!”地一声,跪的结结实实。

宋言汐回头看了眼墨锦川,快步朝着点了煤油灯的屋里走去。

王彪伸手还想拽她,被满脸怒容的吴伯当胸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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