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了。”
随手捞了架子上的大氅披在身上,施施然出了东厢房。
留苏心瑜怔在原地。
得,证实了,她压根就没有勾人的天赋。
婆母交代的任务算是完不成了。
当然她也没想过要给陆承珝生孩子,可她连勾人都不会,怎么去捂他的心?
方才竟然说七个月后她就得随他而去。
不想了不想了,先去了寒州再说,倘若寒州的神医说陆承珝没救了,她就逃命去。
此刻不想了,遂去关了门,回到床上熄了灯,倒头就睡。
屋外,陆承珝缓步走着。
手中捏着的药膏被他攥紧,回头一瞧,只见东厢房已经熄了灯。
竟然留他就寝……
定是觉得他身上热,想在他身上取暖。
估摸着还想捏他身上软乎的地,他又不是耿嬷嬷,他身上没有软乎的地。
当然除了……
念及此,脚步忙不迭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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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苏心瑜想寻陆承珝商议以何种交通工具去寒州,去了主屋不见人,去了书房,书房的门紧闭。
正要问人,只见陆炎策过来。
“心瑜,老五可有同意去寒州?”
“同意了。”苏心瑜问他,“怎么,你该不会想同去吧?”
“那自然要一起去的,那师父串都串起来了,我就想去看看能串到哪个老妖怪。”
苏心瑜不禁莞尔:“寒州很冷的,你这小身板吃不消。”
“我小身板?”陆炎策冷笑,很快接受自己身板还小的现实,嗓音也低了下去,“我若吃不消,你就吃得消了?”
“得准备御寒的衣物,小舅送的斗篷与披风我都准备带上。”苏心瑜道。
“那还得准备厚鞋袜,据说寒州有半年都是冬天,如今时节的寒州雪都下得老厚了。”陆炎策道。
“我这边没有太厚的鞋袜,得去外头买。”
她进京时带的衣裳鞋袜都不太厚,回绵州那次,再回京也忘了拿厚衣裳。
“那咱们出门,就去我小舅的布庄。”陆炎策环视一周,转眸瞧见闪电,遂问,“闪电,我哥呢?”
闪电回道:“公子一早去了大理寺。”
“那要不咱们此刻出门一趟?”陆炎策看向苏心瑜建议。
“可以。”苏心瑜应下。
想着有陆炎策作陪,她能否顺利出陆家?
倘若可以,那么今后要逃的话……
念及此,她又道:“你等等我,我拿些银钱。”
“行。”陆炎策便踱步在庭院中。
不多时,苏心瑜从东厢房拿了银钱出来,带上琴棋,喊了陆炎策,出了清风居。
行去前院,还没要求车夫驾车将他们送去街上时,胡婆子赶了过来。
“五少夫人,您不得出府。”
苏心瑜嗓音高了一个度:“为何不能?”
一旁经过两人,不是旁人,正是陆初蝶与孟茹玉。
她们双双停了脚步,似专程看她的笑话。
胡婆子道:“老奴只听老夫人与国公夫人的命令行事。”
陆初蝶窃笑:“有人连府门都出不去呢,啧啧啧。”
孟茹玉低低冷笑:“你怕是不知道,十月有一晚,我就说她想逃来着。”
苏心瑜不理会她们,顾自又问胡婆子:“我与炎策有事要出门,也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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