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杏仙房间，凌宇独自折返回到慧陨的道场。
大门外，守门站岗的那位弟子再次上前阻拦。
“施主，你……诶？你不能进去……”
凌宇径直往里走，任凭那位弟子如何拉拽，甚至挂在他身上，步履姿势都没有一丝一毫停顿变形。
道场内，许多弟子闻声而来，手里抄着棍棒或大刀等常用兵器，将凌宇团团包围，试图喝止。
然而凌宇还是我行我素，他往前一步，众多僧人弟子便往后退一步。
他们都知道凌宇最近的疯狂战绩，不敢真个跟他动手。
于是在他们的‘护送’下，凌宇来到了慧陨所在的殿宇之外。
看向眼前那一片漆黑紧闭着的殿门，凌宇从中感应到慧陨的气息。
他抬手一挥，妖气凛凛，同时吹开目之所及的所有殿门。
哐啷哐啷~
光线照入殿堂，点亮整个空间。
只见慧陨身穿半截灰色袈裟，正背对着众人，面向殿堂中央位置上供奉着的佛祖神像。
“慧陨，换好新皮肤了吗？”
凌宇面无表情，开口叫了声。
周围一众慧陨的弟子面面相觑，不知他此话是什么意思。
慧陨禅坐在那，身子动了动，像是在往脸上贴着什么，许久才回应道：
“换好了。”
随即，慧陨慢悠悠起身，走出殿堂，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来到凌宇面前。
那些弟子纷纷都向他低头执礼，悔过自身失职，并未注意到他的面容相比几天之前稍微有了些迥异。
他表情僵硬道：“都退下。”
“是。”
一众弟子退散，殿堂门前的庭院里，只剩下凌宇和慧阴在那对峙着。
慧陨主动开口：“它们都笑我丑，说我是天生的坏胚，看着就是邪恶之人。
我说我也可以是光辉伟岸的圣人，它们都不信，骂我只配当丑角。
后来我把它们都埋了，开始换不同的皮肤，证明自己可以扮演好正面角色。
你也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说到这，慧陨退了一步，上下打量凌宇的人形外貌，感叹道：
“要是能换上你这身皮肤，就更好了。
那样我直接就拥有了光辉正面的形象，对外声称是被万千人崇拜的圣人，大家都会多信三分。”
凌宇笑了笑，讽刺道：“想不到你作为小雷音寺的长老，武艺最强的僧人之一，竟会有如此严重的容貌焦虑。
佛常说肉身只是臭皮囊，象征污秽和不净。
你还未摆脱对身体欲望的贪念，去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如何当的长老？
你也配拥有佛祖传承，作为武印持有者？
不如脱下袈裟，还俗去罢。”
闻言，慧陨面目有些狰狞，脸色依旧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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