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阿野挣扎着,手脚被大高困住,并不能动。

眼睁睁的看着她,拿着匕首慢慢的朝自己身上扎。

每扎一刀说一句:

“这是我祖父的。”

“这是我大伯的。”

“这是我伯母的。”

“这是我父亲的。”

“这是我母亲的。”

·······

直到疼痛将自己麻木,直到身上一点点变凉,直到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

抱着阿姐的骨灰回到金家巷,芹姑递过来韦霜溪留下的信件,还有一封阿姐拆开的姑母的回信。

韦月溪此前递消息询问姑母,是否知道一些实情,姑母来信告诉她们真相:

当年姑母还是未嫁姑娘的时候,外出时见到一个女子挺着孕肚,住在守林人废旧的屋里,遂动了恻隐之心,经常接济那女子,直到生产。

可是生产后那女子就不行了,才告诉她自己的来历,并求姑母给孩子找个好人家。

而那时韦月溪的母亲刚生下一个女婴,眼看活不了。

此前母亲已经夭折了两个孩子,身体虚弱不说,心里更怕承受不主。

姑母便大着胆子向韦月溪的父亲提议,瞒住她的母亲,换下这个孩子。

兄妹二人一番操作后,不仅瞒住了韦月溪的母亲,还瞒住府里绝大多数的人。

阿姐前些日子看到韦月溪的恍惚,无意中看到她偷偷画得的画像,心中有了疑惑,于是拦截了姑母着人紧急送来的信。

阿姐看到信件后,知道自己身世,便开始偷听他们的讲话,得知他们在引吉阿野出来,便决定自己出面做诱饵。

韦月溪看完阿姐留给自己的信,哭的不能自己。

直到叶姑姑提醒她,“你阿姐不在了,只有你能代替她作为苦主状告徐家。你若哭坏了身子,可就没有人了。”

叶宁不忘插嘴:“还有韦家,几十口的血海深仇,等你立诉状呢。”

叶姑姑把月溪搂在怀里,瞪了叶宁一眼:“快跟公孙去准备状书,你爹的冤仇,你来状告。”

——

来年四月。

京城传来消息。

德阳王结党营私,违乱朝纲,私造兵器,佣兵自重,试图颠覆朝廷,皇上下令灭九族,斩立决。

德贵妃打入冷宫,膝下唯一公主贬为庶人,嫁到西北。

德阳王党羽一并处死。

其中工部徐宽勾结叛军余孽,残害朝廷命官一家四十多口。贪赃枉法,敛财无数,供德阳王私造兵器盔甲,判凌迟处死,暴尸十天。

徐宽之子徐云聪囚禁其妻四年,责杖四百下,生死由命。

从犯武燕,参与徐府冒名顶替一案,发配到西北,充为军妓。

徐家东府二老爷,因十四年前玩忽职守,亵渎律法,纵容亲子犯罪,包庇亲子及亲眷等罪,判斩立决。

四老爷知情不报,包庇罪等罪行,判斩立决。

其余徐家人等,八岁以上男丁流放,女眷纳入教坊司,其余尽数发卖。

广南西路叛军余孽八人凌迟处死,暴尸十日。

有关凤鸣及牵扯全国各地的连环凶杀案,由凤鸣州府结案。

凶犯小孙氏兄妹,及花嬷嬷,罗嬷嬷,绿竹等一众从犯从死刑到流放不等。

十四年前旧案重新定案,孙西施夫妇无罪。

受徐家牵连同族和亲戚无数。

其中平原侯府,因乔书华查案有功,且查案期间有性命之忧,受到牵连最小。其子乔书华只被免去凤鸣司理一职,调任桂州新余县任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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