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不知怎的，孟斧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惆怅，一阵失落。
也许生灭亦是同样的心情，神往良久。
“无敌意味着寂寞，寂寞令人痛苦。没有知己，没有朋友，更没有对手，因为没人配做他的对手，除了遁世之外，他已别无选择。只是他这么一去，却留下了诸多因果，绵延至今。若非如此，江湖又何来这几大恩怨，又何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诸多因果，几大恩怨，这是什么意思？”孟斧心念电转。
若说因果，那自与龙门有关，否则此刻的鲲鹏法又从何而来？若说到恩怨，当今江湖，莫过于龙门与斩龙阁、逍遥宫与长生殿之间的恩怨了，还有一个看似超然物外，实则却坐镇京师，与几大门派皆有瓜葛的日月苍穹门。
蓦然，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一句话来，'日月星辰任逍遥……'，隐隐约约，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难道……
“跟你说这些，实在太远了……”
便在此时，生灭忽又开口，“只是你要明白，道无止境，你的路还很长，唯有脚踏实地，而非好高骛远，方能有所成就。”
“是，晚辈受教了，只是……”
“怎么，你有疑问？但说无妨。”
孟斧便道：“弟子不太明白，既然那位前辈已传下了鲲鹏法，那这四百多年来，为何却无人能练成？难道仅仅是因为天资的缘故吗？”
“也不尽然。”生灭沉吟道，“古老相传，他在遁世前曾经言道，'不能将天下安危系于一人之身，无极法也好，鲲鹏法也好，威力都太过强大，一旦练成，将无所不能，这实非苍生之福，亦非吾之所愿，不如顺其自然。'这段话说的含糊不清，尤其是最后一句顺其自然，究竟是何意，后人不得而知，也许……”
虽然他未曾说出来，但孟斧已然明白，也许就如同浑元无极法一样，这部鲲鹏法亦有缺失，未曾圆满，而导致无人成功。不过再怎么天资绝世，那位先辈终究也只是个人，而非神，既然他能练成，那一定也有别人能练成。想到这里他的血再次热了起来，一股蓬勃的战意，油然而生。
对他情绪上的变化，生灭自然看在眼里，点头道：“年轻人不服输，自然是好事，但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境界吗？”
“炼技。”孟斧缓缓道。
“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不过若说你已找到了自己的路，也还为时尚早，所以你要进证道阁。进证道阁，并非就要合道，而是为了让你能在浩瀚的典籍中，明白自己的心，找到未来的路。”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