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入挽云宗之前,不也曾经独自修行?

法殇应该没少见过吧?”

姜正初一边熟练地拉扯线头,一边轻声回答。

“见是见过……但你修的又不是剑术和兵家法术,

怎么,你过去时常与人斗法么?

就凭那点儿炼丹术?”

“真会说笑,以我的修为,若是遇着了劫修,必定点头哈腰奉上全部身家,要不然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个山沟沟里头了。

我这只不过是为了考进凤莱堂,迫不得已焚身练习法术所致。”

肖悦茹难以置信,汗颜道:“真是个疯子……就为了学丹道?”

“就为了学丹道。

毕竟我身具火灵根,适合修行火行法术,而且,丹道乃百艺之首嘛。

既然修行,当然要走最高的门径。”

“你呀……就不知道什么叫量力而为。”

姜正初笑笑,指尖引火烧断线头,再将铜镜递给肖悦茹,“我若量力而为,就应该去杂役院,当个火工童子,庸庸碌碌,生老病死。

喏,瞧瞧身上,完好如初了吧?”

“咦?手艺不错呀姜师兄……”肖悦茹满意地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胚子更甚。

“照我说,要不干脆就在宗门集子开一门新买卖呗?

专门接待坤修,就用你这返老还童之术。

有你这手法,定颜丹都相形见绌了。

那些始终筑基不成的坤修说不定排着队上你这来妙手回春,大把大把往你口袋里送灵石呢。”

“那卖定颜丹的,岂不是得把我生吞活剥?如今好不容易在凤莱堂立住脚,我可不想惹什么大麻烦。”姜正初稍稍推开木门,瞅了眼八方广场的日晷,“时间不早了,肖师妹回去歇息吧,明日,就麻烦你引路了。我们凤莱堂的课晌午结束,到时候,山门外头见……”

……“时间到,开炉!”

宋常虞抄起小槌猛击铜锣,丁班学生们纷纷停止施法,让丹器缓缓落地。

丹方是初二交到弟子们手中的,而今日,冬月十一。

正如月初的约定,今日,张仪将会挨个检查丁班学生们的炼丹手艺,若是替丹炼制合格,则学生可以进入下个阶段,正式以昂贵的药材尝试炼制培元丹。

若连替丹都炼得不成样子,那便用廉价的灵植继续练手。

在几排丹器全然冷却之后,张仪迈开四方步,不紧不慢穿梭于人群之中,略施驭鼎功,揭开了第一只炉盖。

“通体光滑,色泽不佳,哎……继续炼替丹吧。”

他又走向下一只丹器,

“哦?红润光亮……可以,常虞,把名字给他记一下,明日起就可以去库房领取培元丹的材料了。”

被师父夸赞的学生如沐春风,昂首挺胸离开了石窖。

接着,张仪继续挨个查验学生们炼出来的成品。

直到验过了许殷丰与姜正初所制的替丹之后,他强压住心中的狂喜,面上古井无波宣布,

“本届丁班三十一人,已经连着跨过了三道门槛,本当表现得更加优异,可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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