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待他们还你清白再走不迟。”少年沉吟片刻道。
“可你...”祁水儿抱着少年的手紧了紧,随即缓缓闭上双眼,任凭泪花流淌。
少年抬头望天,低声呢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尚未黎明,如何安家?你选择好了吗?做出决定便无法回头,我这一辈子定身颠沛流离。”
“公子去哪,我去那!”祁水儿坚定道。
少年轻笑道:“这剑拿来的?”
祁水儿解释道:“这是那位恩人赐予我防身的。”
闻言,少年叹息道:“虽说他们救了你,可万事还需多加小心。”
祁水儿点点头,随后不舍地离开少年的胸怀,低声道:“我也该回去了,公子可要多加注意,他们可能快寻到你头上了。”
少年轻笑一声:“多想水儿提醒,我自会多加注意。何况我已经施以小计,驱狼吞虎。”
衙门内,临道恒望着身前这位捕快,随即缓声问道:“听闻你曾言说要将那祁水儿娶作小妾,可有这事?”
闻言,郝亚雄露出惊疑之色,随即供认不讳,大方承认了此事。
或许郝亚雄已经知晓临道恒为何寻到他,随即只见郝亚雄凑到临道恒耳畔低声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位夸下海口说要将祁水儿这只金丝雀关于笼中的那位大人便是理知镇学堂的先生陈夫子。”
“当真?”临道恒略带质疑道。
“你既能寻到我,想必调查出陈夫子的虚实也是简单。”郝亚雄轻咳道。
于此,临道恒便多言,唤来楚兆江。
“大人,您找小的所为何事?”楚兆江疑惑道。
“你派人去调查一番这陈夫子。”临道恒吩咐道。
闻言,楚兆江如同哑巴吃黄连,愣是一声不吭。见状临道恒一顿,随即沉声道:“你似乎替在意这陈夫子啊?”
“没...没有!我这就去调查,请大人稍等片刻。”言罢,楚兆江便是行色匆匆地离开。
一处偌大的院落,楚兆江急匆匆地扣响院子的门。
“谁呀?”一道苍老的声线于院子内传来。
“我...我兆江。”楚兆江轻呼道。
言罢,院子的门缓缓打开,迎面走来的是一位身着儒袍的老头,他躬身驼背,有几分鼠目寸光,与身上那件儒袍格格不入。不过他却内敛气息,整个人的气质十分沉稳。
“何事?如此仓皇,有失风度。”陈初生轻笑道。
“那人已经盯上你了,万事小心!”楚兆江沉声道。
“小事小事,我做事天衣无缝,凭他那点小伎俩也难以探出真相。”陈初生冷笑道。
楚兆江沉默良久,随即疑惑道:“你要对付他们?”
陈初生咧嘴一笑,轻描淡写道:“两位地终圆境界的毛头小子倒是好对付。”
“甚好甚好,你若是成了,管她祁水儿还是那个凤凰城来到郡主,都收为小妾也不是难事。即便郡王要查,偌大的南疆他要从何找起?”楚兆江阿谀奉承道。
闻言陈初生一愣,随即沉声道:“那位女子竟是郡主?”
楚兆江微微颔首,见状,陈初生叹息一声,严肃道:“不可动手,你未曾听闻那上官霏雪的女儿上官怀柔可是苗疆蛊术的传人吗?蛊术诡异莫测,再加上身为郡主其身上保全姓名的宝物定然数不胜数,若是一步棋差,那便将承受上官霏雪无尽的怒火!”
一位郡王的怒火谁人可承担?陈初生根本不敢孤注一掷。
“谨慎一点倒是好,可有什么事交予我?”楚兆江微微颔首道。
“你只需盯着他们,若是有大动作告知我即可,下场便不要亲自前来了,引人耳目。”陈初生告诫道。
闻言,楚兆江便应声道:“我明白了,没事的话,我便先走了,怕惹得那小子起疑心。”
待陈初生示意后,楚兆江便急匆匆赶回衙门,并随意地将案版库里一宗竹简取出,随后便动身应付临道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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