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眼看对方不信自己,心里又急又怒,忙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要不是被你打断,我早把那采花贼抓住了!咱俩本来是同路,现在你却把我当对头——你到底明不明白理啊!”

白衣青年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你若真清白,就让你手上的本事证明吧。”随即气息一沉,抬手便是一掌朝章宇攻来。章宇无奈,只得再度硬接,暗骂一声:“这人不是来抓贼的,倒像是专门来找茬的!”

两人一来一往,掌风卷起院中枯叶飞舞,章宇一边应付白衣青年的招式,一边嘴上不肯服软:“喂!你这家伙,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都解释半天了,你怎么还不信?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白衣青年冷笑一声,手上招式越发凌厉,似乎压根没把章宇的辩解放在心上:“少费唇舌!世间采花贼哪个不狡辩?依我看,连那贼人如何潜入洞房,你都描述得头头是道,分明早有预谋,还妄想蒙混过关?”

章宇被他堵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一边跟白衣青年过招,一边分辨:“拜托!我是亲眼所见,当然描述得清楚!这说明我细心观察,才能抓住他啊!”

“细心观察?”白衣青年轻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你的细心可真是别具一格,怕是连新娘子的衣裙花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你倒是说说,采花贼穿的什么衣服?”

章宇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反驳:“我…我没事儿看采花贼穿什么衣服干嘛?”

白衣青年一抬眉,冷光在眼底一闪,“承认得痛快——原来你真是个老手。”

章宇差点没被这逻辑噎死,惊道:“什么就承认的快了?不是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白衣青年显然懒得听章宇继续狡辩,冷冷道:“不抓住你看来你是不会认了,既然如此,绑了你再说。”

章宇见白衣青年又打了过来,双手一平推出一掌,逼退白衣青年,满脸无辜地喊道:“喂,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这可是我家的院子!你连是谁家的地盘都没弄清楚,就敢在这儿动手动脚,明明是自己弄错了。”

白衣青年闻言脚步一顿,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有些迟疑,但仍不肯松口:“你家的院子?笑话!要真是你家,你用得着鬼鬼祟祟在窗外偷窥新房,又不敢大大方方进去,分明心里有鬼,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章宇翻了个白眼,指着洞房的方向喊道:“你懂个屁!今天可是我家妹子的喜事,要不是你半路冲出来胡搅蛮缠,我早就把那贼逮住了!你倒好,反而在这儿阴阳怪气,说不定才是那淫贼一会的,现在闹这么大动静,那淫贼肯定发现了。”

“妹子?”白衣青年一挑眉,目光上下扫了章宇一眼,似乎想把他看个通透。

“我们闻家乃是大户,我妹子今日起便是县令夫人,要是传出去她的被淫贼所辱,我妹夫和妹子还怎么见人!”章宇不等白衣青年理清楚思绪,又给他加了点码。

白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虽说章宇言辞颇为笃定,但他心中仍有几分不信:“你既说自己是来抓贼,那为何之前迟迟不出手?反倒在窗外偷看。”

章宇被怼得心里翻腾,干脆一拍手大声嚷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追着淫贼来的,抓贼当然需要动脑子啊,我怕贸然打进去那采花贼拿我妹子当人质伤害我妹子,才在外头守着想办法拿下贼人。你倒好,一口咬定我是贼,还不肯罢手!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叫人来评评理,看看是信我,还是信你这来路不明的外人!”

说罢,章宇作势要喊人:“来人啊!有贼闯入后院啦!抓贼啊。”

白衣青年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他本是追踪采花贼罗桑而来,这一路偷偷潜入县衙后院,原本不想声张,免得打草惊蛇。如今被章宇这么一嚷嚷,若真惊动了府衙的人,自己难免也会被误会成贼人。

他立刻抬手喝道:“住口!”

章宇见状,心里一喜,但脸上却故作愤然:“怎么?怕了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偷偷摸摸进别人家,还诬赖我是贼,八成是心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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