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先生一时到图前观看,似乎又记忆起许多作画时的情节,当场兴致勃发,立就一首“庐山高”诗。
诗云:“庐山高,高乎哉!郁然二百五十里之盘距。岌乎二千三百丈之,谓即敷浅原。培何敢争其雄?西来天堑濯其足,云霞旦夕吞吐乎其胸……”
沈周先生所作此画,后来成为大明以来传世的精品之作,更成为清庭宫中珍品,嘉庆、乾隆等皇帝多盖数枚御览之印章,至今仍收在台湾故宫博物院内,成为镇院重器。
先生时时跟着沈周先生和周臣先生潜移默化,学业自然有所长进。平日里,他时不时写些文字寄散人情,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应科的八股文章,他却时有懈怠,且无心研讨,这不由得引起先生父亲唐广德的忧虑。
不错,大概那时也有家长会之说吧?或者是府学先生的家访。反正先生在府学之中的表现,终于传到父亲耳朵里。那天放学回家,子畏先生一进家门,看到父亲和母亲正在柜台前忙活,连忙打个揖首,便回到后院内室。
“哎!站住!伯虎,子畏你听我说一句……”唐广德一时急了,先叫了“伯虎”,忽然想起儿子已经改字,皆因为儿子忽然对自己给他起的名字厌恶,连忙又改叫“子畏”,他的心里,是想要同儿子好好谈谈呢!这些日子,他心里早就存下疥蒂了,似乎儿子在苏州城内的流言不少,人虽长得清秀,做的事却惹议论。眼看着儿子背影消失在后院,一时想起左邻张老头家张灵小子,大概儿子的所做所为,都是那小子引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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