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上寒风吹得人不小心打了个哆嗦，灰尘像有眼睛似的，冲着一高一矮的兄妹俩扑来，萧雪迅速背过身，她三个被灰尘扑了一脸。
“哎，我的眼睛。”萧继显对身边的萧雪说：“你给哥哥吹吹。”
“我不会。”萧雪瞪了三个一眼，快步走向沟渠。
背后三哥睁开他那只被风沙迷的眼睛，“你干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谁让你追过来的？”
萧雪冷冷笑了笑，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三哥伸手去拉她，正要说些什么，萧雪看到她娘牵着高出半个头的小弟走来。如此看来，母子二人是回家过年的。
“娘，小宝？”萧雪难得露出个欣喜的表情。
谁知范氏看到兄妹俩很不高兴，她说：“兄妹俩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萧雪垂下头，一副任由母亲教训的模样。
倒是萧继显还记得解释，“娘，妹妹生我气呢，这不正跟她解释呢。”
“你跟她解释什么？”范氏伸手指着萧雪的脑门，道：“我看你离开家后，胆子越来越大，都知道给你哥哥使小性了，他欠你的？”
萧雪没有反驳，她垂下头道歉：“我错了。”
“错哪里了？”范氏高高在上的样子问她。
萧继显解释道：“还不是大哥……”
“你住嘴！”范氏呵斥三儿子，“我问你妹妹呢！”
“我早该知道，”萧雪抬起头看着母亲，脸上带着笑说：“什么君子一诺重千金，信这句话的女人都是大傻子！”
范氏怒了，她从身边的枯草中随意拔下一根干树枝抽在萧雪身上，“说什么胡话呢？”
那树枝的破空声让小宝捂住了眼睛，但因为萧雪穿得厚实，抽在身上并不疼。她只是冷下脸问：“娘是不是也早知道大哥要退婚？”
“本来就是要退婚的。”范氏说：“当初是她张家知道你大哥要去参军，登门来退婚的。若不是你怂恿你大哥，根本不会有如今这一遭。”
“大哥登门求婚，如今又让弟弟妹妹来退婚，他真是好榜样。”
“这能怪你大哥吗？还不是你！”范氏指着女儿道：“当初要不是你，你大哥何必登她张家门？本来就是她张家要退婚的，当初媒人登门，也是这张家姑娘不知廉耻先看上你大哥，不然哪会有这一桩？”
萧雪觉得自己还对母亲抱有幻想简直是愚蠢！
范氏见有张家村的人往他们这边看，赶忙扯了女儿一把，“你非要在这边闹？跟我回家。”
萧雪没有多话，就跟在母亲身后。
小宝偷眼看了她一眼，眼里是不认同，显然这段时间当娘的没少在她这个小弟面前说她坏话。
无奈也不辩解，萧雪明白，有时候自己的作为不需要向这些人解释，因为解释不通，浪费口舌。
回去的路上，范氏一直念念叨叨，“……我在张家大户这些日子，每月只领一两半碎银，这些已经不老少。萧雪你赶紧回来！学什么不好学佛。女儿家早晚要嫁人，若是你这般不安分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等年后，你不许再去青山庵。”
“娘！”萧继显要解释，被萧雪打断。
“我晓得了，娘。都听你的。”
萧继显去拉萧雪，“你做什么？”
“没事。”
萧雪制定的生产规则，她半年一年的不回去，也没关系，除非机器坏了。但是即便机器坏了也有备用的，不用考虑生产成本的情况下，那些备用的机器能供应工厂独自生产个五到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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