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只能先把手中的门板放到一旁,看着两个同伴忙前忙后——谁能想到这位居然是背靠着的门板啊!

“噫,你就这么看着我?小心我告你去啊,”诗人在这种情况下,那张嘴也不打算闲着,“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就这么不错眼珠地瞅着?”

“如果有人能对这种血淋淋的身子还感兴趣,一般的贬义词已经很难准确地描述他了,”雇佣兵翻了翻眼皮,非但不打算避嫌,反而抱起肩膀继续旁观,“类似的东西,我比你见过的多得多,没什么值得避讳的。”

通常来讲,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无论是贵族招募护卫还是战团招募佣兵,都不会优先考虑女性,但少不等于没有,而这些能够入选的女人们无一例外的,都没有享受特殊对待的资格,生前死后都一样。

“绅士风度”是老爷们的特权,反正他们在宴会和舞会上交往的女人,又不大会尝试用刀剑矛弓的金属部分和他们“深入交流”一番。

“啧,没意思,”诗人夸张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却不知道是因为觉得没劲,还是贝拉的治疗法术让她已经近乎麻木的伤口重新痛了起来,“所以说,真的是你们啊。”

“是我们,没有什么迷惑,也不是幻觉!”安格丽塔连忙道,“你能感受到我,对吧?我是真的!”

“我的手有点冻僵啦,不太清楚,”诗人打着哈哈,“但刚才摔的这一下可真够瓷实的,嗯,你们肯定是真的,我相信你们!”

谁家幻象里面的人开门是用拆的啊……诗人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扇过于不结实的木板,心中默默念叨。

贝拉的治疗法术不比牧师神官,但让伤者脱离危险还是足够了,几个法术下去,诗人的脸色和神采肉眼可见地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正当德鲁伊准备再来一次,彻底稳固她的伤势时,脱离了生命危险的诗人却一跃而起背过身去,用极快的速度将衬衫上的口子重新扎好。

“多谢多谢,我没事啦,歇几天应该就能好利索了,”她夸张地活动着双臂和腰腿,示意自己已无大碍,“不用给我奶满,下次我过死亡豁免的时候把我拉起来就行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雷斯劳弗三人面面相觑,就连游历过不少地方的雷斯劳弗都从来没听过这种语言——它毫无疑问是帝国语,但这里面的语法错误和混乱词组连他这个没受过多少教育的都听不下去!

“上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安格丽塔无奈地笑了笑,隐晦地向雷斯劳弗示意了一下脑袋的部分,“给我家干活的那些也都差不多,这里,不太正常。”

雷斯劳弗对安格丽塔的判断不予置评,而趁着三人在背后说人长短的时候,诗人已经重新返回了屋子里,从门口的墙边拿回了自己的马特琴。

“别的都能少,这个可千万不能丢,”她耳朵好着呢!既然这三个人把她当成了疯子,那正好她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1d4加上2d8呢(指攻击伤害为3-20),万一坏了,再想弄一个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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