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源拓知道他特别注重隐私,所以是在三人回宿舍后问的,但他先是极力否认对Karina学姐的感情,然后说下次有时间再约。
并且还在许正冕去厕所时向符源拓解释了那晚的眼神没别的不好意思,只是他不定期的眼皮抽筋导致的表情异常,他解释的很真切,可总给人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两人作为舍友,他都这么说了符源拓也不能表现的太小气,就说自己早就忘到脑后了。
可对于他的奇怪,不仅仅只有这一条,他本学期开始也变得神神秘秘,三人一起行动的时间大幅减少,大都借口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有意对两人藏着什么。
而且从符源拓的感情无疾而终后,他时常询问是否前者有了新感情,连续几个月得到没有且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有的答复后,他似乎就有意无意地阻止前者与许正冕单独做除了上自习之外的任何事情。
他这人心思极重且拧巴,畏首畏尾、“不善言辞”,平时在人堆中总是不争不抢地“热心奉献”样子,在班级同学中的评价比某位有着脾气变化的班干部还好。
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在公共场合如此的一个人,他要私下也这样和善倒没什么,只是随着两人相处时间的增多,话也增多,符源拓愕然的发觉向来慢条斯理的他,嘴皮子与辩论能力竟是整个外院最强的人,指责与攻击力能把人气到当场坐化飞升。
比如他一旦和符源拓在话题讨论中意见达到全然相左,就会情绪与表情立刻歇斯底里化,一个字一个字的分析对方话里的漏洞,找到了就会揪着该漏洞高频输出,顺带扣几个大帽子,直至对方无力再辩。
一般说来,符源拓几乎不怎么会主动挑起争吵,但若宿舍只有两人存在时,往往一句随口的话,此次他听到无事,下一次听之则会勃然色变,搞得前者一脸懵逼,而在他针对性极其强的言辞下,符源拓的心态也会失衡,造成不辩不行的情况。
但他事后一想又觉失态来和符源拓道歉,道歉也不是单纯的道歉,还要夹杂以讨论内容涉及他的隐私为由让后者不许外传的要求,还说后者作为班长有为同学服务义务。
当年身居凤阁鸾台平章事之位的宰相狄仁杰在幽州微服查案,前后见证双标之假刺史大人的官僚主义姿态时曾言“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如今异曲同工之妙更甚。
符源拓以诚待人心胸宽广,辩论本就是角度立场不同而引起的观点交锋,真理始终越辩越明,自己的心是红色的,他想辩什么都只会让自己在总结自身经验与吸取他话里的合理性中不断发展自己。
可廖炀本质上又是很固执的一个人,他说的符源拓的不足之处后者都会当作同学的建议改进,但对于后者说的他的问题,不能说一点不听,但成效甚微,而且止不住地下次再犯。
当然,辩论中万一有了第三人尤其是许正冕的突然打断,他情绪瞬间收放自如,徒留“怒发冲冠”的符源拓独自被人误解。
仔细地在脑海里琢磨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从来没在许正冕面前表现过任何瑕疵。
按他自己所说他社恐怕出糗大于其他任何情绪,所以才会导致这样,让符源拓要允许个体的缺陷性与差异性。
结合徐剑的说法,他话的可信度一直处于一个薛定谔的猫的状态,在他没有进一步作下文之前,既不能说是假的,也不能说是真的。
符源拓是不愿把人想的很坏的,他也经常关心自己,但自己也不是傻子,这要再看不出来什么那才真是蠢到家了,可无论自己怎么试探,答案却越来越扑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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