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新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说道:“贵国崇祯皇帝未免有些矫枉过正,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官员们人人自危,无心政务?再者说,读书人本就清贫,些许礼尚往来,又能算作什么大罪呢?”
钱谦益点了点头,神色愈发沉重:“谁说不是呢?就这一桩案子,牵涉到数百名官员,想大家伙苦读十余年,终于一朝得志,进入朝廷,想要为国效力,却未曾想,不过是礼尚往来的一点小事,就落得这般下场。这怎能不让人心寒?”
洪子新叹了口气,说道:“崇祯皇帝如此对待读书人,岂不是把人才往外赶?大明正值多事之秋,外有强敌环伺,内有民不聊生,正需要人才来辅佐朝政,稳定大局。如此严苛对待读书人,又如何能留住人才,又如何振兴大明?”
钱谦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说道:“子新兄所言极是,我也曾私下里向陛下进言,希望他能宽仁一些,对待官员们不要过于严苛。可是,陛下如今性情大变,听不进逆耳忠言,只一味追求严刑峻法,以图整肃朝纲。我这礼部尚书,也是如履薄冰,每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惹来大祸。”
洪子新拍了拍钱谦益的肩膀,说道:“受之兄,你也别太过担忧。我们身为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便是。”
钱谦益微微点头,转而问道:“子新兄,我听说朝鲜国在礼法方面颇有成效,不知是否属实?”
洪子新闻言,转头看向朝鲜王世子李淏,然后继续说道:“我朝鲜国一直注重礼法,虽然不敢说完美无缺,但相较于大明如今的情况,或许还算不错。”
钱谦益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大明如今,礼崩乐坏,人心不古。若是能像朝鲜国一样,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礼法体系,或许就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纷争。”
洪子新心中暗暗得意,说道:“大明乃是中原文明的发源地,礼法之邦,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如今虽然礼乐崩坏,人心不古,但这不过是暂时的现象。在下相信,只要像受之兄这样的忠臣良将,多多向贵国崇祯陛下谏言,定会有所成效。”
钱谦益闻言,却只是苦笑,说道:“子新兄有所不知,不仅是我,很多人都曾去劝过陛下。可是,陛下如今对儒家学说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对那些奇技淫巧、旁门左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整日沉迷于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对朝政大事却置若罔闻。”
洪子新闻言,不住叹气,说道:“身为一国之君,最重要的是治国理政,以民为本,才能确保国家的长治久安。研究那些奇技淫巧,又有何益?只怕是会荒废朝政,误国误民啊!”
钱谦益点了点头,神色愈发沉重:“子新兄所言极是,我也曾多次向陛下进言,劝他远离那些奇技淫巧,专心治国。可是,陛下却置若罔闻,反而对我等忠臣良将产生了猜忌之心。如今这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局势动荡不安,真是令人忧心忡忡啊!”
洪子新闻言,也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他说道:“大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外有强敌环伺,内有民不聊生。若是不尽快改变这种局面,只怕会国将不国啊!受之兄身为礼部尚书,一定要多多进言,为朝廷分忧解难。”
钱谦益叹了口气,说道:“子新兄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为朝廷分忧解难。只是,这局势之复杂,人心之难测,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啊!”
短暂的安静之后,世子李淏出来打圆场,说道:“诸位都是当世大儒,不管是大明还是朝鲜国,都是华夏文明,今日不论政务,大家只喝酒谈心,来!”
众人再次举杯,钱谦益想了想,说道:“如今朝鲜国的礼法颇有成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洪子新说道:“受之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有请子新兄在京城开课,讲经论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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