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说吧，你的目的。”
打量着自暗处走出的女子，云清衍挑眉，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如果用地星的话，这人妥妥的御姐风。
血红色瞳孔妖异非凡，尖尖的右朵上挂着如水滴般的红色耳坠，贴身战斗服将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估摸着你们作为地下势力，收集信息的能力应该不错，想你们帮我找些人。”
“当然，报酬好说。”
她懒懒开口，手指扣着扶手，轻轻敲击着，向后一靠，让自己陷进软绵的座椅中，是一种完全放松的姿态。
明明是请求的话，再不济，也该好声好气些才是，然而，在她说来，又好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仿佛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她的嚣张可见一斑。
“如果我拒绝呢？”女子问，有些不甘心，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却要像条狗一样听凭他人调遣，向他人摇尾乞怜，实在憋屈之至。
“阁下似乎没搞清楚状况。”
“你，没有拒绝的资格，除非，你想这地下夜城与你一起埋葬，那么，尽管一试！”随意把玩着手指，云清衍语气幽幽。
“一个地下夜城没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于更多，总会有人乐意效劳，本座有很多选择，但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论威胁人，她还从来没败过！
“阁下如此有底气，那就让我看看阁下的本事吧！”
女子冷笑一声，招手，周围环境骤然一变，几个猫脸人身的男女将云清衍团团围住，尖利的指甲如同最锋利的刀刃，泛着冰冷的寒芒。
对着可能洞穿她的利刃，云清衍面色平淡无波，意思也很明确，周身剑意四起，不再压抑，肆意绞杀着其他人。
那血瞳女子同样无法幸免。
“既然听不懂人话，那……便去做鬼吧！”起身，扫了眼方才还站着人的地方，语气轻飘飘的。
“免费送你们一程，不用谢！”
不过，她隐约能察觉到，星际的轮回道可没有立起来，能不能做鬼，犹未可知，但，这与她无关！
她都好声好气求了，这些人竟还敢不松口，不答应，简直不识好歹，不知死活，能这么舒服地死，已是最轻了！
空间转回最初，她慢吞吞往外走。
“前辈，之后要小心，你杀了地下城高层，上面不会放过你的！”
人鱼少女的声音响起，闻言，云清衍转头，只见对方碧色的双眸正泛着光泽，想来是在用特殊的天赋技能。
“人鱼小姐，看在你有心提醒的份儿上，你若愿意，我可带你出去。”四目相对，她目光平静如水。
“谢谢前辈好意。”人鱼少女苦涩一笑，有些凄凉，碧色的眼眸满是痛苦与无奈，又带着几分释然。
“但我走不了，您该看到了，我被训练得没有任何生存技能，只能依附于这地下城而活，一旦离开，立刻就会枯萎。”
“哪怕这里快毁了？”
“哪怕这里快毁了！”
一问一答，云清衍沉默，棘手的问题，曾经她也不是没遇到过，但这自愿放弃自己自由和权利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偏偏无可奈何。
事实正如这人鱼少女所说，没有生存的本领，对方很难存活。
修炼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没有足够的力量，过人的美貌，只会是插向自己的利刃，出鞘必见血，见血定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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