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空阴沉了下来,使得天地间愈发黯淡。
此时,江心岛吴军水寨中也发现了对面汉军营寨的异动,只见汉军营寨水门洞开,一只只满载汉军与战马的战船正驶出营寨,向着他们缓缓靠近。
春季高山冰雪融化,长江水位上涨,浪花声不时响起。
“汉军疯了不成?竟敢前来与我水战!”
镇守江心水寨的吴军校尉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身旁左司马却指向领头船只上写有‘汉军师将军·诸葛’的旗帜,惊呼道:“快看!是......是那妖道诸葛寿!”
此言一出,众吴军纷纷色变,一时窃窃私语。虽然陆逊下令不可在军中议论诸葛寿引动天雷轰开城门的怪事,但私下里还是有人偷偷议论,毕竟人总是充满好奇心的,尤其是古人对鬼神之事可谓又敬又怕。
见左司马一语惊得左右士卒色变,校尉沉脸厉喝:“哪来什么妖道?不过以讹传讹罢了,再敢扰乱军心,定斩不饶!传令下去,速速准备迎战。”
那左司马立时吓得闭了嘴,而一旁年轻的右司马则凝视着远处汉军旗帜下的身影,细窄的眉头微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夹江之上,汉军船队中,一只快艘在三名血衣卫操控下一马当先而出,正向着他们飞驰而来。
待到吴军寨前五十步时,船上血衣卫叉腰按刀昂首断喝。
“寨中吴军听着,我家将军欲借尔等营寨一用,不想死的就乖乖让道!”
寨中校尉、司马,以及一众吴军都特么懵了,汉军莫不是疯了不成,竟然叫他们让出营寨!
此时,汉军战船上,关兴也彻底傻了眼,他敢对天发誓,即便是他父亲关云长在世,也不会如此嚣张,打仗是这么打的吗?人家吴军在水上明明占据绝对优势,为何要让出营寨?凭你诸葛寿长的俊?
可让关兴再次绝望的是,左右血衣卫,乃至汉军士卒,都一脸理所当然!
疯了,真的是疯了。
果然,吴军校尉惊愕不过片刻,便随之大怒:“匹夫狂妄!竟敢藐视于我?弓箭手与我射杀此獠!”
刹那间,箭矢雨下,纷纷落在小船之上,一时间至少有数十支羽箭分别落在三人身上。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三名血衣卫却屁事没有,埋头摇船的依旧在摇船,叫嚣的依旧在叫嚣。
“哈哈哈~尔等凡夫俗子,也敢与我家将军抗衡?我家将军已为我全军施了符水,刀砍不入,箭簇难透。尔等若再敢逆天而行,仔细我家将军引来天雷,诛杀尔等逆贼!”
见箭矢果然伤不了那三人,吴军立时色变,竟连弓箭都不敢射了。
左司马心里更是慌得一批,连忙悄声与校尉:“如今箭矢不能伤,莫非那诸葛寿真会妖法?”
其实校尉心里有些打鼓,不过外强中干罢了,他闷哼着:“某偏不信他诸葛小儿会法术,来人,用火箭,与我射!”
可这一次,火箭落在三人身上,以及小船上,依旧没用,甚至落在船上的没一会就熄灭了。
其实这也很简单,因为这三人内着赤甲、外覆藤甲,且打湿了水,不仅防御力惊人,火箭自然也无用。而小船本身出发前就被打湿,且船上还有一些积水,火箭落入自然随之熄灭。
但这在吴军看来,定是诸葛寿施了符水,否则为何箭矢扎不透,火箭点不着呢?
血衣卫哈哈大笑,一把扯下胸前插着的火箭,还在自己赤甲手臂上烧了烧,随即不屑的丢入江中。
这一幕,直接就惊坏了吴军上下,因为他们可看的真切,是真的烧不着、扎不透,这水战弓弩火矢为先,没了这些,还怎么打?一时间,吴军军心不稳,士气大跌,一股恐惧的气息充斥在营中,令人无比窒息!
只见那血衣卫指向天空,再次断喝叫嚣:“尔等休要自误,少时我家将军将施展仙术,上天必现星煌于东,若届时再敢负隅顽抗,定遭天罚!”
说罢,血衣卫嚣张的调转而回,独留两千吴军寨中瑟瑟凌乱。
而那右司马,在听到‘星煌于东’后,立时双眸微眯寒芒闪烁,随之握紧配刀看向校尉。
“将军,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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