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李天佑见二人争执不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开口道:“二位卿家莫要激动。定北侯之事,确需从长计议。然其违抗旨意,亦不可轻纵。朕以为,可先派人前往登州,督促其尽快安排军务,进京述职。”
女帝李芙蓉微微点头:“摄政王所言,尚属合理。便依此办理。”
李天铭心中暗忧,他深知李橓与李天佑此举意在刁难何士来,若不设法阻止,定北侯恐遭不测。于是,他暗中修书一封,遣亲信快马加鞭送往登州,告知何士来朝堂局势,提醒其早做防备。
何士来接信后,深知自身处境愈发艰难。他一面加紧训练定北军,一面积极筹备物资,以防备朝廷可能的刁难。同时,他亦修书回复李天铭,表达感激之情,并言明自己定当坚守登州,保一方平安。
朝堂之上,争斗仍未停歇。李橓与李天佑又生一计,他们暗中指使御史弹劾定北侯,罗列诸如“拥兵自重”“擅权专断”等罪名。朝堂之上,弹劾之声此起彼伏,仿若汹涌浪潮,欲将何士来彻底淹没。
李天铭见状,挺身而出,为定北侯辩护:“诸位大人,莫要轻信谗言。定北侯于北疆,抵御外敌,保境安民,其功绩卓着,有目共睹。所谓罪名,皆为无稽之谈,乃小人蓄意诬陷。”
李橓冷笑道:“元帅如此维护定北侯,莫不是与他有所勾结?”
李天铭怒目而视:“丞相莫要血口喷人!我李天铭一心为国,只论是非,不论私情。”
女帝李芙蓉见朝堂之上争吵不休,心中烦闷不已。她深知李橓与李天佑弹劾何士来,意在削弱其势力,而李天铭维护何士来,亦是为了自身利益与北疆的稳定。她身为女帝,却被群臣的争斗裹挟,难以抉择。
此时,一位老臣出列奏道:“陛下,老臣以为,定北侯之功过,不可仅凭一面之词论断。可遣钦差前往登州,实地查探,再作定夺。”
女帝李芙蓉思索片刻,点头道:“此议甚善。便着礼部尚书为钦差,前往登州。”
礼部尚书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启程前往登州。而李橓与李天佑暗中买通礼部尚书的随员,嘱咐他们于登州搜集不利于何士来的证据,务必要将其扳倒。
何士来得知钦差将至,心中明白这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吩咐下属,如实准备各项军务民政资料,以应对钦差的查探。同时,他亦严令定北军将士,不得有丝毫违纪之举,务必展现出良好的军容军纪。
钦差抵达登州后,何士来率城中官员与将士出城相迎。礼部尚书见何士来军威整肃,心中暗自诧异。他本以为定北侯会因战功而骄纵,却未料其治军严谨,颇具大将风范。
在查探过程中,礼部尚书发现定北军训练有素,登州城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并未发现如弹劾所言的种种劣迹。然而,随员们却暗中向他汇报一些捕风捉影之事,试图误导他。
礼部尚书陷入两难境地,他深知定北侯功大于过,然若不顺从李橓与李天佑之意,恐回朝后遭受排挤。思索再三,他决定如实上报所见所闻,但亦隐晦提及一些随员汇报之事,以作交代。
钦差回朝后,朝堂之上再度聚首。礼部尚书呈上查探报告,李橓与李天佑抢先翻阅,见报告中并未有确凿证据证明定北侯有罪,心中不悦。
李橓质疑道:“礼部尚书,你此去登州,可曾尽心查探?为何这些弹劾之事皆无实证?”
礼部尚书恭敬回道:“丞相大人,老臣于登州,确实仔细查探。然所见所闻,皆如报告所言。至于那些弹劾之事,或为误会,或为小人蓄意捏造,难以查实。”
李天铭趁机进言:“陛下,如今事实已明。定北侯忠心耿耿,为我大炎立下汗马功劳,不应再受无端猜忌。当对其加以褒奖,以安军心民心。”
女帝李芙蓉心中已有定夺,她沉声道:“定北侯之功,朕已明晰。虽其拒绝进京授勋有失妥当,但念其镇守北疆之劳,功过相抵。着令户部拨发一批物资,犒赏定北军,以资鼓励。”
此令一出,李橓与李天佑虽心有不甘,然亦不敢公然违抗。李天铭则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何士来逃过一劫。
然这场朝堂争斗并未就此终结,只是暂时偃旗息鼓。李橓与李天佑暗中谋划,欲待时机成熟,再对何士来发起致命一击。而何士来亦深知,自己与朝廷中的黑暗势力已结下深仇,未来之路,必将布满荆棘。他唯有坚守本心,壮大自身实力,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斗争中求得一线生机,守护住登州的安宁与百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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