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姓氏产生,对于大多数,其生活的环境和条件都是凝滞的。于是也不需要有多少留存,无非是在谱书上留一个名字,就足够表明个体的价值了。
而少数人,大概因为在社会粗略的分工中,取得了较高的位置。有比较精彩的经历,或是值得铭记的德行,于是就将其事迹与言行记录下来。这就是作传了,传记和大事记堆积起来,就是历史的本篇。
至于中等人家,或还有墓碑的铭文,能表明一点人生的简要概括,或者某种期许。笔记、日记,抑或不成文的言语字句,还有器物,也是个人存活遗留的痕迹,这也是历史。
等到社会继续进步,尤其在原工业化的积累中,终于得以推动产业共同体爆发式的碰撞。在这些有利因素中,个人的记忆往往又与群体的记忆联系起来。
纵使个人未能在传统观念中,取得较高的位置,但依旧可以有相对丰富,且有记录必要的生活,尤其是在社会依旧高速发展的变局之中。
若是如此,纵使夏天无有必要就异域的往昔写些言语,是否可以就之前的往昔写回忆呢?
这是一种观念上的想法,不过就事实而论,山上那些人,也有兼职做这行的。反正一天没多少事,趁着年岁还好,做些文字工作也不错吧?
战争结束后,殷都司的军队部分复员,投入社会生产中。新的税收体系也得以建立,作为工作重点的社保税与医保税甚至基本与洛阳接轨,不过并轨估计还比较遥远。
经济是一个方面,但是钱怎么用,倒是有些新策略。大概是因为历史包袱比较小,殷都司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许多故事,所以各种津贴、补助部分被用在给个人写回忆录。
相关的出版、存档还有数据化工作,也算是在持续推进。
塑造正确的历史记忆,圣人作为道标是一种,在伟大英雄后的伟大人民,所有人的记忆交织起来,加上专业人员就历史正篇——诸如地方志、产业志、地区沿革、地貌变化、市政建设等诸多变迁交织起来,或许也可以塑造另一种记忆吧?
在这里,倒又有些大同党的底色了。
不过回忆录老人可以写,年轻人和中年人也可以写,只是恰巧军队复员有一个时机给予补助而已。若可以用理想的字句描述,大概并非是对死者的追悼,而是对旧世界的怀念吧?
无论过去旧有的一切如何,但是人始终是从过去走出来的。既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更有从不好变好的过程,这算是一种潜在的指导思路。
具体到回忆录的相关工作,却是润物细无声的悄然,甚至不若灰手套的旅行倡议,还有因此繁盛起来的纪念品市场。
这是否也是一种对既有经验和教训,不知是否正确的汲取呢?比如文化工作,手上没必要非要那些什么,而在理论之外,真正有力量支持的群体,也应该多给一些空间试一下。
毕竟虽然理由不确切,但往昔的失败却是既定的。所以当然会让人怀疑产业工人的可靠性,并且试图尝试更符合诸夏故事的老派做法,并加上一些新策略。
否定之否定,事物发展到一定程度,总是要走向反面。所谓枯荣者,也仿佛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般。
但这是否也算是一种,根植于本土文化的继承呢?
因为写文章虽说是选召者的事情,但是既然不受有司管辖,自然有相应土壤,毕竟教育可是吃了几百年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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