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是你救了我一命,带我从摩罗眼皮底下跑了?”赵瑾瑜简单解释了一下,让徐欢明白了自己封闭五感之时发生的事情。她轻叹了一声,但却无可奈何。摩罗并不像是她想象中那般虚弱,甚至变得更加古怪强大,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如此说来,她还得感谢眼前这银面人。可她缠绕在赵瑾瑜脖子上的发丝并未放下,反而收紧了几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
赵瑾瑜修行“大日金身诀”,肉身堪比灵宝,可在徐欢的发丝之下,他的脖子竟被划开了伤口,渗出几滴血珠。第二柱国不愧是第二柱国。徐欢的实力哪怕是比不上摩罗,但也在纯阳子之上。白川是例外,在忘川之地,哪怕是摩罗也不敢与他为敌,可出了忘川,他一具行走人间的分身,可以说是阳仙中垫底的存在。
“这很重要么?”赵瑾瑜并不知晓徐欢与赵家的关系,自然是不愿意在徐欢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今日过后,咱俩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柱国大人何苦相逼呢?”
徐欢微微蹙眉,正要开口之际,却是屏息一顿,目光看向了东北方。赵瑾瑜也似有感应,同样看向徐欢看去的方向。
大地在微微颤鸣,地上的石子跳动,路旁的草木摇曳。初始不显,可振动的幅度越来越明显,甚至于从东北方传来“轰轰”雷鸣般的响动。这声音,赵瑾瑜耳熟。之前傻大个发疯朝着大音城奔去之时,每一步踏下都引得山摇地动,如同地龙翻身。可现在,傻大个就站在他身边,这动静显然不是他弄出来的。
有人在靠近!谁在靠近?赵瑾瑜和徐欢顿时脸色一肃,彼此不约而同地对来人方向严阵以待。莫非是摩罗追出来了?
就在此时,天边传来一声大喝:“切莫动手,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在二人错愕的目光中,东北方的道路尽头,出现了一名紫袍道人。这紫袍道人年岁老迈,一张老脸上满是褶子,酒糟鼻子上长着一个醒目的痦子,纵然华贵的衣袍在身,可也衬不出半分贵气来,反而是显得寒颤。他腰间一个黄皮葫芦,背上背着一个长匣,每踏一步都像是拼尽了全身力气,额头汗不住流淌。背上的黑色长匣,让他仿佛如同背了一座山一般,每一步间都震得地动山摇,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深邃的足坑。
“青萍道长?”
“青玉?你还活着?!”赵瑾瑜和徐欢不约而同地开口,可喊出的名字却是不同。
在赵瑾瑜看来,这老道分明就是京都之外玄天观的观主青萍道长,当初他和自己老爹曾为了玄天观的真武图亲自上门拜访,只不过还没到观中,就被姬如渊给截胡了。
紫袍道人似乎着急想朝二人赶来,可步伐怎么都快不起来,急得他满头是汗,只能嚷道:“徐欢,别伤了瑾瑜,他是我亲外甥!”
这一句话喊出,赵瑾瑜彻底懵了。亲外甥?我是青萍道长的亲外甥?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舅舅?玄天观就在京郊,若是真是实在亲戚,赵成武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带他去走动走动?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被这老道一语道破了!
在赵瑾瑜愣神的工夫,更让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徐欢缠绕在他脖间的发丝瞬间撤走,而她本人更是激动得一把抓住了赵瑾瑜的胳膊:“瑾瑜?你是瑾瑜?!”
若说青玉道长为何在此,此事还真是巧了。当初他在凉州偶遇了李甲,看到了李甲带着的那块赵府腰牌,从李甲口中得知了赵瑾瑜去了天南国,生怕赵瑾瑜是想借摩罗之力来对付居星山山主,所以是紧赶慢赶赶来了天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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