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青宓玉壶的石台空中,飘着一张玉桌。
左眼恢复了小半圈的月无忧,飘在玉桌旁,目不斜视,将思想放空,对于青宓他只闻其声,人还是第一次见,居然是个跟白欺霜美貌不相上下的大美人,比起年轻的白欺霜,浑身更多了一抹成熟迷人的风情,他此刻宁愿青宓就住在玉中,不要出来,乱他凡心。
一旁空中玉凳上的白欺霜,清冷地瞥了他一眼,忍住拍飞他的冲动。
一直开着窥心术的青宓,故作不知,她娘是世间第一美人,她自然也是天下绝色,除了铁石心肠,绝情断爱,或如羿那般有了美貌跟她不相上下的娥,对妻子一心一意的男人,没有男人不被她的美色所迷。
她将一壶奈何茶泡开,倒了一杯放在白欺霜身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小酌了一口,一股无可奈何的滋味在心中回荡。
同样无可奈何的滋味在白欺霜心中回荡开来,她自清醒后,就因月无忧的感情债烦着,有心想让月无忧忘了外面的上官巧玲,又开不了口,让她放手月无忧,她又做不到。
当白欺霜将一杯的苦涩滋味尝尽,青宓又给她倒了第二杯,第二杯茶入口,白欺霜只觉一股时间的苍茫在心中绵延,刚刚的苦涩滋味被时间冲淡了,心中油然多了一阵释怀。
她品完第二杯时间的滋味,青宓给她倒了第三杯,第三杯入口,一股悠久时光酝酿的甘甜在心中流淌。
白欺霜品了第三杯的滋味,青宓才笑着开口:“因为缘分,月无忧成为了青宓玉壶的壶主,我们才相聚在此处,今日我邀请妹妹你们在此一聚,只是为了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月无忧竖起了耳朵,要知道他如今可相当于寄居在青宓的地盘,青宓就相当于包租婆,还是免费给他住的那种包租婆。
“如今我和无忧全靠姐姐收留,姐姐但说无妨,有何吩咐,只要我们能做到,必不推辞”,白欺霜恭敬地道。
从月无忧的记忆中,青宓也知道包租婆是何意,对他的识趣还是很满意的,“我们不是一荣俱荣的关系,我帮你们变强,对我未必有好处,说不得我还需陪着你们一起冒险,毕竟我们不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却是一损俱损的关系。”
月无忧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就相当于借住在青宓家里,用着青宓的宝贝,还要带着青宓的家,带着青宓一起陪他去闯荡,关键他还没办法搬出这个家,当然也舍不得。
他如此一想,白欺霜心中也浮现一抹羞意,她记忆里自己从来没有付过钱,都是交给属下办的。
现在,她跟月无忧就像身无分文,借宿在青宓玉壶里,不由为自己之前还产生过卖掉青宓的想法而有点羞愧,“姐姐,是我们亏欠你。”
青宓嫣然一笑,“姐姐这么一说,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妹妹你们不要把姐姐撇下,我们一起商量,姐姐不是单纯的壶灵,而是跟你们一样的生灵。”
月无忧和白欺霜感到羞愧,他们的确没考虑到这点。
一方面,两人还停留在以前的认知层面,小说里的神器就是拿来用的,随便怎么用,从而忽略了,当神器有灵时,需要尊重对方,何况,青宓还不是天生的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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