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就只见有一头骆驼背上空空如也。
“那社尔,你的摇钱树倒了!”
“哎哟喂!我的祖宗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别看那社尔比所有人都老,但动作麻利地很,一个侧翻,就过去搀扶起了瘦弱青年。
“我......我怎么了......到哪儿了?嘶......好冷!”
等到天色渐晚,大漠上的狂躁才渐渐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有点过头,白天昏厥的青年,现在是被冻醒的,他的精神倒是一直很亢奋,又在大喊大叫了:
“我爱这里!我至少是活着的!呜呼!”
“哎哟,卓成雷,你可终于醒了,先歇歇吧!你这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有些时候,我怀疑是铁,要是正常人像你那样折腾,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女人拿了一袋水,一大块馕饼,递给了卓成雷,他开着玩笑说:
“阿塔莎,我也怀疑,是我瞎了,还是你瞎,你看不到吗?我这体子,不就皮包着骨头吗?哪有铁,你给我指指。”
卓成雷胡咧咧了一天,早就口干舌燥了,皮袋子里的液体倒入口中,皱着眉,很不满意:
“这是什么!?你就给你们的冠军喝这个吗!我要喝能点着的玩意儿!”
“唉,我现在觉得执失力说的没错,你真是个疯子......”
“那我走?”
“哎哟!祖宗啊,您息怒,阿塔莎,你非要招惹我祖宗干什么!好好伺候着啊!”老那社尔赶紧出言劝阻,安抚着卓成雷,可千万不能让他走了。
也转头对阿塔莎小声说:
“明天就要到兴叶城了,我早就打听过了,可有一场拳搏盛会啊!奖金是这个数!说不定还够交你妹妹的赎金了!”
阿塔莎自幼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像卓成雷这般疯疯癫癫的,还真是第一次,连她都应付棘手,很是无奈,打不过就加入,自己也只能跟着发疯:
“不是说东人含蓄吗!谁说的!我阿塔莎第一个反对!我西人!才是那什么闺秀!披着羊皮的小家碧玉!”
“好!好!阿塔莎!尽情释放吧!这才是真正的你!”
这一下,倒是比那社尔的安抚管用得多,听得卓成雷是兴高采烈,也不计较那皮袋子里的液体是否能够点燃了。
“哈哈!阿塔莎,我可离不开你,我要学你的飞刀!”
“您可千万别学,没人会真的站着给瞎子扎!”执失力用他们的西语,小声地讽刺道。
自这戏班离开了梅景,就一路往西走,起初是卓成雷付了他们银两,才能够跟着上路的。
但这支付方式,是走一天算一天的,卓成雷行囊鼓鼓,还留有不少,那执失力与人赌博,输了个底朝天,就把算盘打到了这个瘦弱的随行东人身上。
在某个夜里,他悄悄地,想要去偷走卓成雷的钱,却没成想,那眼瞎耳聋的青年,非常敏锐地察觉了,一个翻身,一巴掌直接甩到他的脸上,留了个又烫又痛的红印,还差点把牙齿给打落。
这哪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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