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带着柳如烟安然返回马车旁,只见那些曾围攻马车的黄眼狼群以及隐匿于峡谷两侧峭壁之巅的黄狼寨四名匪徒,均已被其余六名县衙侍卫逐一清除,战场归于平静。
此刻,车厢底部一阵轻微骚动后,那位身着麻衣、负责牵马执鞭的老者缓缓探出头来,神色中带着几分惊魂甫定。待他目光触及夏听云等人安然无恙的身影,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踉跄着向他们靠近。
黄怜一眼便认出了这位老者,连忙关切地问道:“黄叔,您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那麻衣老者一脸惊恐,快步走到黄怜身旁站定,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与自责:“老奴修为浅薄,面对突如其来的狼群与贼寇,只能暂且躲入车厢之下,以求自保,还请小姐恕罪。”
黄棕自黄怜幼小便在府中效力,勤勉尽责,对她更是关爱有加。此番出行,他亦是受黄硕之命伴其左右,好有个照顾。
望着黄棕那略显狼狈的身影,黄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她轻声细语道:“黄叔,您修为尚浅,仅及开窍之境,危急时刻自保乃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又何须言及恕罪呢?”
黄棕闻此,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随后,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被禁锢了灵根的柳如烟。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纱衣,袖口宽敞,边缘巧妙地绣着七瓣风信子花,仿佛透露着她不满而立之年的年龄。
柳如烟的发间,原本斜插的一支碧兰棱花双合玉簪已在刚才的激战中掉落,此刻的她发丝披散,却更显其双眉修长,眼神流转间顾盼生姿。小巧的鼻梁之下,薄唇微抿,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
夏听云见状,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已隐隐有了几分揣测。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围攻,领头之人直指黄怜,其意图不言而喻。而夏听云与夏萱初来乍到,自边陲之地远道而来,按理说并无任何宿敌或仇家在此,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缘由。
他凝视着柳如烟,直接开口问道:“我们之间并无宿怨,为何在此设伏?你最好坦诚相告,我不愿采取非常手段。倘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剑锋无情。”
柳如烟身姿挺拔,双手轻叠于胸前,微微颔首,指尖轻颤,膝弯微曲,向众人行了一记万福礼。
黄怜见状,不禁讶异出声:“咦?你使的竟是大虞柳家的万福礼!”
柳如烟轻轻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乃大虞柳家之后,名为柳如烟。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尽告知,只盼诸位得知真相后,能网开一面,饶奴家一命。”
赵书觉未等柳如烟言尽,便转头向黄怜问道:“这大虞柳家的万福礼,与别家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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