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晁盖肯定地点头,“只是方才先生说,有官府的探子回去禀告消息,俺现在就怕官府派人前来清剿,不知先生可有主意?”
吴用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就会被卷进这样的事中。
晁盖虽然没有开口威胁,可对方既已将话说清,自己若是这时想走,怕也是不可能了。
智多星沉吟了片刻说道:“郓城里能战的,也就是朱仝、雷横两位都头手下的那些军士。”
“这些人在陆上尚能战,可进了水里,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少庄主既占了梁山,只要及时退回水泊之中,朱仝雷横自然会无功而返。”
“先生说的是,俺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晁盖拍了拍额头,赶忙派人去通知晁渊,随后又看着吴用笑道,
“先生素来多智,今日既然这般凑巧,也是缘分一场。”
“既是如此,先生不如也随俺一起上山吧。”
“事已至此,俺还有得选吗?”吴用无奈叹气。
“哈哈,俺与先生也是多年得相识了,”晁盖笑道,“先生请放心,上了梁山之后,俺们父子定会重用先生得。”
......
东溪村报信的官府哨探赶着夜路,好不容易到了郓城县,此时却还是后半夜,城门依旧未开。
这探子在城墙下嘶吼了半天,才叫醒守城士卒,用吊篮将他拉上城墙。
进了郓城县后,探子想着此时衙门未开,自己去了也未必叫的开门。
又想起那县衙的宋押司性格和善,便先寻到了宋江的住处。
要说这宋江,也是个人物。
他本是宋家村人,家里也有几百亩田地,早年文不成武不就,却喜爱混迹江湖,因为经常接济江湖豪杰,还得了一个及时雨的绰号。
虽已在江湖上混出了头,宋江的心思,却全都在官场仕途上。
以他之才,自然考不了功名,便只能花钱捐了个刀笔小吏,在这郓城县做了押司。
但这宋代的官吏之间却是有天壤之别,一日为吏,终身为吏。
除非遇到朝中大员青睐提拔,否则绝无从吏转官的可能。
宋江倒也能耐得住寂寞,刀笔吏一做便是数年,虽无法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但他却凭借混江湖的手段,与郓城县衙各个交好,让整个郓城上下,提起宋押司来,无人不说个“好”字。
便是那郓城县令时文彬,也不得不与宋江交好,才可让郓城县政令上下通达。
宋江与晁盖相识已久,双方之间既有兄弟情义,也有金钱利益。
比如那晁盖的私商买卖,便需依靠宋江来给予庇护。
因为所谓的私商,乃是非法生意,比如贩卖私盐、走私朝廷明令禁止的物品,皆算是私商买卖。
这样的生意,自然需要打点衙门上下,否则官府天天搜,夜夜查,如何能做得下去。
那宋江与晁盖有了这么一层联系,双方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亲近无比。
前些时日,得知晁盖得独子得罪了皇帝,还被全国张榜通缉,看着榜文上那封侯拜官得奖励,便是宋江也动了心。
他为吏多年,却是越发的感到官与吏之间不可逾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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