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豪不懂他娘内心的纠结,依旧强硬道:“不,娘,谁说我没有办法,这次西扈之行我可不是白去的,娘您知道东晋兴起一个叫北地的地方吗?”
赵王妃原本蹙起的眉又紧拧了几分,“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
秦子豪冷嗤一声,“娘,不只是北地,还有当今陛下,既然父王....那也怪不得孩儿了。”
赵王妃望着面前一脸阴狠之气的秦子豪,第一次觉得她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
他现在这副样子,完全和他那个父王一模一样。
就连眼神都没了往日的温和反而被狠厉所取代。
“豪儿?”赵王妃低低唤了一声。
秦子豪也察觉到了自己失态,眸色回暖,反抓住赵王妃的手,轻声道:“娘,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放心,我永远不会变成我爹那样的人,只是这一次西扈之行让我明白了,我不可能一直躲在您的羽翼之下,我是您的儿子,这些年一直让您为我劳心劳力,我应该成长起来了。”
他绝不会承认,他一个嫡子会比不上野种。
他要让父王知道,那些野种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
赵王妃察觉到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低声问,“你真的想好了?那可是你的父王,你真的要...”与他为敌?
“娘,不是我不想和爹和睦相处,其实,其实我还有件事没告诉您。”
赵王妃抬眸望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秦子豪松开抓着她的手,双手握了又握,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出,“其实,我在西扈看到了父王,虽然我没有看清他的面容,可是我爹的身形我不会看错,而且,而且那还是我第一次被刺杀的时候.....”
原本他认为那样决绝的背影不会是出自他爹,可是......
经过他娘这么一说,他反而确定了,那...就是他。
“当真?”
“当真。”秦子豪语气异常肯定。
赵王妃见他语气坚定,眸色也跟着暗了暗,捏紧了手里的丝帕,想了想,还是说道:“豪儿,既然如此,娘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干系重大,你切勿声张,不管是谁,你都不能说,明白吗?”
秦子豪看出了他娘语气里的郑重,心里一紧,挪动着身子半靠在床头,“娘,您还知道些什么?”
赵王妃抓着丝帕的手在腿上来回摩擦,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子豪,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一家人的生死,你要向娘保证,一辈子只能烂在肚子里。”要是秦照海的阴谋被他人知晓,赵王府将会再无立足之地。
不说是在南地了,即使是其他三个国家的君主也不可能容忍的了他们的存在。
这也是她觉得最可悲的地方。
秦照海事成他们不一定会满身荣耀。
但要是事情败落,第一个没了命的也会是她和秦子豪这些明面上的至亲之人。
想到此,赵王妃不自觉的悲从心来。
秦子豪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眼底的苦涩,“娘,您没事吧?”
赵王妃晃了晃脑袋,试图将心中的那份酸涩感甩出去,她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秦子豪。
随即款款的将她知道的一切慢慢道出。
这一晚母子二人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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