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尤其是清白这两个字,咬得十分重。随后又补了一句。
“再者,沉景去得早,总不能叫他蒙羞。”
她想要借着江沉景的名头,让王氏能够站在孟青的对立面。
那么今日这事,无论是什么结局,都不会闹得太僵。
王氏与秦太夫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年,哪里就不懂她的用意。
“母亲所言甚是,沉景如今不在了,自然是要帮他护着些媳妇,不能叫人冤枉了去。”
“今日若是查出,青儿乃是冤枉的,那儿媳希望父亲、母亲能公允些。”
“再者,方才也提到了大房分家后,有些拮据。故去婆母的嫁妆一事,也该有个定论了。”
这话一出,老伯爷与秦太夫人直接黑了脸。
秦太夫人怕老伯爷盛怒之下,答应下来,便赶紧截住这话。
“一桩桩来,今日本就是说得景哥儿媳妇的事,那若是冤枉了她。”
“即便是长辈,也该道歉的。”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言语间丝毫未曾提及嫁妆。
王氏也没有指望今日能达到这个目的,只是在提要求时,一个对方定然不会应下的,陪着一个自己想要的。
那么在拂了其一之下,另一个便能得到充分满足。
秦太夫人只是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也并未要她答话。
转而便看着孟青,问道:
“你也听到了,你母亲可是极其信任你。你总该拿出个像样的理由来解释一下。”
“祖母,此事还真是不好解释。”
孟青故作为难,想要让他们觉得自己心虚。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这温姓男子是何人,这温家的庄子又是什么情况?你的贴身丫鬟为何而去?”
“一一说明白不就行了?”
秦太夫人此刻若还看不出来,这件事是子虚乌有,那便是白活了。
所以对着孟青这态度,也有些不满。
她明明都猜到了李惜霜要如何,却还是冷眼看着他们胡闹。
心思之深,不可不防。
秦太夫人浑浊的眸子落在孟青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孟青环顾四周,随后才缓缓开口:
“与我做生意的,乃是城南郭家。”
“所以无论哪个庄子是不是姓温,亦或是男子姓不姓温,都没有所谓的非常之法。”
李惜霜脸上如同调色盘一般,干巴巴反驳道:
“后面所言乃是我推测所得,或有不对。”
“但你贴身丫鬟确实是将男子送回庄子去的。”
“我那丫鬟本就是程家小姐送来的人,她不过是回程家,有何不妥?”
“不可能,你的意思是那庄子是程家的?”
“有何不可能?”
“你所说的男子,也不过是我顺手救下后,得了程家大郎赏识,来我府中致谢的。”
“可跃光打听过,那庄子是姓温的。”
“弟妹,你即便是不喜于我,也不可拿江家的名声来污蔑于我。”
“你从头到尾都是片面之词,人证也不过是你手底下的奴仆。”
“而这样的人,只要你想,他们的说辞便是你想的词。”
“至于我说的真假,只需要找程家大郎印证即可。”
孟青最后这话,叫李惜霜彻底没有了辩驳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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