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看清沈郁此刻的状态时,原本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了……
沈郁无力地靠在一棵树下,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却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而微弱,显然是伤势加重了。
邬瑶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明白,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必须尽快找到破解迷障的方法,否则她和沈郁都将困死在这里,更别说去救张信使了。
她仔细观察着枯树上的符号,这些符号古朴而神秘,透着一股古老的力量。
邬瑶试探着用灵力触碰其中一个符号,顿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片段,那是关于“迷魂阵”的记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邬瑶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不敢浪费一分一秒,全神贯注地推演着破解之法。
终于,在反复尝试了数十次后,她找到了阵法的关键节点。
“就是这里!”邬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迅速调动全身灵力,将一股精纯的能量注入那个符号之中。
嗡——
符号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迷障剧烈地震颤起来,周围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片片崩塌。
“走!”邬瑶扶起沈郁,两人毫不犹豫地冲出迷障,眼前豁然开朗,原本迷雾笼罩的山谷此刻清晰可见。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远处传来的打斗声让他们心头一紧。
“是张信使!”邬瑶脸色大变,连忙循声而去。
他们赶到时,只见张信使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奄奄。
在他面前,一个黑衣人正试图抢夺他手中的传讯玉佩。
“住手!”邬瑶怒喝一声,和沈郁同时出手,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两个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的好事!”黑衣人怒视着邬瑶和沈郁,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张信使?”邬瑶冷冷地问道,同时暗中戒备,对方实力不俗,她和沈郁现在一个重伤未愈,一个灵力消耗巨大,情况很不乐观。
黑衣人冷笑一声,“想知道?下地狱去问阎王吧!”
他话音刚落,便再次发动攻击,招招狠辣,直取邬瑶和沈郁的要害。
邬瑶和沈郁拼尽全力抵挡,但对方实力强大,他们渐渐落于下风。
就在这时,张信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传讯玉佩丢向邬瑶,用尽力气说道:“快……把信息……传出去……”
话未说完,他便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气息。
“张信使!”邬瑶悲痛欲绝,眼睁睁地看着那枚玉佩落入自己的手中,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涌上心头。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再次扑向邬瑶,试图抢夺玉佩。
“休想得逞!”沈郁怒吼一声,不顾伤势,挡在邬瑶身前,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沈郁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仿佛一只受伤的孤狼,爆发出最后的凶狠。
他不顾一切地调动着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招式凌厉而狠绝,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黑衣人显然低估了沈郁的决心,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逼退数步。
邬瑶抓住这个机会,将传讯玉佩紧紧握在手中,迅速后退,与沈郁背靠背,形成防御之势。
“沈郁,你怎么样?”邬瑶看着沈郁嘴角渗出的血迹,心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沈郁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保护好玉佩。”
邬瑶重重点点头,她明白,这是张信使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敌人手中。
黑衣人见久攻不下,心中恼怒,下手愈发狠辣,招招致命。
沈郁本就重伤未愈,此刻更是强弩之末,渐渐落于下风。
“卑鄙小人,只会以多欺少!”邬瑶见沈郁险象环生,怒火中烧,她不再保留实力,将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手中玉佩。
玉佩顿时光芒大盛,一道强烈的冲击波以邬瑶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冲击波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邬瑶趁机扶起沈郁,迅速后退,警惕地看着黑衣人。
“咳咳……”黑衣人挣扎着站起身,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他恶狠狠地瞪着邬瑶和沈郁,放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邬瑶和沈郁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真正的敌人还在暗处。
“张信使……”邬瑶看着地上已经失去生机的张信使,悲痛万分。
沈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
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邬瑶深吸一口气,将悲伤压抑在心底,她打开手中的传讯玉佩,却发现玉佩已经出现裂痕,里面的信息也变得断断续续,无法完整读取。
“该死!”邬瑶忍不住低咒一声,现在他们不仅失去了联络人,连唯一的部分信息也面临着无法传递的困境。
“看来,我们只能另寻他法了……”沈郁看着远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羊皮纸,借着微弱的月光,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几个地点,以及几条被红色墨水标记的路线。
“这是……”邬瑶疑惑地看着他。
沈郁将羊皮纸递给她,“这是……”他顿了顿,“我们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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