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抽完了烟,问我,“小乂,是不是累了。”
我说:“有点。”
我盯着床上方的胶纸,那是用来挡水的,防止水落到床上淋湿被子,上面已经积了一小团水。
望着水团,我问父亲:“爸,我们家的房子是不是该修一修了呀?”
父亲说:“我已经割了一些茅草打算秋天不忙的时候修了,这样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也不是办法。”
“那到时候,我帮忙。”
“小乂,懂事了。”
“爸,这房子什么时候修的。”
“71年冬天的时候。”
“那不是30多年了。”
父亲前妻说:“是好久了,这个房子整整修了一年的时间。我们当时租住在你二奶奶家。”
二奶奶就是堂叔艾刚的母亲,二爷爷早已去世,所以父亲他们都称二奶奶家。
我突然想起来母亲是73年的。
我说:“这房子比我妈年龄还大呀。”
父亲说:“是呀,缘分这东西很神奇的。”
父亲前妻接着说:“我们住你二奶奶家时,都不用锁门的,也不会有什么东西不见。”
这件事情,我也听二奶奶讲过。
父亲说:“当初房子修好了,我们就把分得到的唯一两件家具搬了进来。”
父亲指了指挨着里屋墙壁的碗柜说:“就是这个碗柜,还有你现在睡的这张床。”
我说:“原来这些东西已经用这么久了。”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一个多小时了,一刻也未曾停过。
母亲做好了饭,我们便开始吃饭了。
吃完饭,雨渐渐地停了,天也黑了,但我们还不能睡觉。
我们需要把今天背回来的烟叶拴在竹竿上晾好,不然明天就坏了。
父亲前妻负责收拾屋子,我们其余四个分成两组弄烤烟。
没过多久我和姐姐便开始打瞌睡了。
父亲为了缓解我们的疲劳,给我们讲他自己的故事。
他说:“集体时,我们为集体工作挣工分。当时大队里有一个演奏团,我嫌干农活太累了,就找了个师父,练习竹笛和二胡。没过多久,我就学会了哪些革命歌曲。然后成功加入了演奏团,这样演出的时候,我就只需要拿着笛子和二胡去演奏就可以挣到和别人干农活一样的工分。”
父亲前妻忙完之后,也加入到我们中。
她说:“你爸当时非常有天赋,还学习了手风琴。后来,队里需要打铁的,原本打算让你大伯去的。有一次,你大伯正跟着师傅练习打马蹄钉,你爸看了一眼,在他们休息时,自己就打出来了,师傅都夸他有天赋。之后就跟着学了起来、现在才开了这个铁匠铺。”
母亲说:“我就说平时,一到山上他就总是唱歌。合着曾经还参加过演奏团,真的是屈才了,现在在种庄稼。”
父亲说:“一言难尽呀。”
接着父亲又讲到,大伯曾经参加过战争,还带回来一把步枪,他偷偷地将其偷出来,拆开又从新组合起来,大伯都没有发现过。
我们边听边干活,深夜的时候,终于弄完可以休息了。
这时屋外又下起了大雨,我们听着哗啦啦的雨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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