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小人啊。”
说着,江烬霜勾唇笑笑,看裴度这幅样子,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裴度,圣人才无欲,你要做圣人吗?”
男人长睫轻颤。
漂亮的唇微微抿起,男人移开视线,并不敢落在她这边。
没说话。
江烬霜便笑。
“裴公子,人吃五谷杂粮,便有七情六欲,都是常事。”
顿了顿,她眯了眯眼睛,笑得恶劣:“而且裴度,日后你我成婚了,这些事总是要经历的对不对?”
“你瞧,你不擅长这些,本宫只能勉为其难地学习一番,好让我们日后的夫妻生活和美顺遂。”
叹了口气,江烬霜感慨一句:“本宫实在是用心良苦,煞费苦心啊。”
歪理一堆,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
裴度似乎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辩驳,索性抿唇不语。
江烬霜便得寸进尺了。
“裴度,你如今也快及冠了吧,二十年,你当真没有自己……”
“没有。”裴度再次开口打断。
他非重欲之人,平日读书的时候久,即便睡下也是时常思考着书中内容,哪里有心思想这些?
江烬霜闻言,一脸苦恼地摇摇头:“哎呀,这可不妙啊。”
裴度分明猜到,她大概没安什么好心。
但还是低声问了句:“什么?”
江烬霜托着下巴,语气清浅:“你什么都不懂,那日后本宫与你成婚了,岂不是要受罪了?”
她至今记得裴度那惊慌失措又无从辩驳的表情。
实在精彩。
后来裴度回了一句什么,江烬霜不记得了。
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思绪至此,江烬霜微微回神。
她垂眸轻笑一声,捏着纸张的两只手微微用力。
下一秒,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江烬霜猛地抬眸,再次用指腹摩挲着那两张信件。
指腹处传来微微粗粝的磨砂质感,江烬霜嘴角的笑意消失。
她眯了眯眼睛,微微挑眉。
——她找到了。
“春桃,去叫司宁来见我!”
江烬霜起身,走出了偏殿。
可还不等春桃来见,康公公手持拂尘,来到了公主府内。
江烬霜压下情绪,朝着来人微微颔首:“康公公,您怎么来了?”
康公公上下打量江烬霜一眼,情绪不显。
“殿下,陛下宣您入宫觐见。”
江烬霜扬了扬眉骨:“现在?”
康公公脸上挂着平常的笑容:“是,现在。”
江烬霜微微蹙眉:“本宫换身衣裳,烦请康公公稍等。”
“是。”
事情来得蹊跷。
江烬霜借着换衣服的工夫,将春桃喊了进来。
她告诉春桃等她走后,立即将偏殿的信封和布防图藏起来,再去永安府找司宁。
春桃一一记下。
换了身衣裳,江烬霜这才跟着康公公,上了皇宫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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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御书房。
江烬霜低着头,向主位上的男人福身行礼:“昭明见过父皇。”
桌案前,江华琰并未说话。
只是递给了康公公一个眼神。
康公公会意,微微躬身,将一沓带有标注的画像递到了江烬霜手上。
“看看,这些适龄的男子中,可有心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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