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吗,他的女人是住这儿吗?”
一道阴冷的声音询问道,深夜里贺家别院外黑压压的都是人,几支火把照的门口通亮。
“回屈当家,贺图的娘子就是住此处,上午小的派人一路跟到此地的,”常家堡的探子肯定的回答道。
“给我撞门,活捉了贺图的女人我有赏,”屈当家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如狼似虎的抬木头撞门。
结实的大门被撞了一刻钟撞开了,别院里传来惊慌的喊声,常家堡的人听了兴奋不已,都不要吩咐的抬脚就往里面冲。
偌大的门口因为贺图女人的名头,平日小心谨慎都丢了,眨眼的功夫,门口一个放哨都没留,看来贺图女人的名声,很具有杀敌效果。
常家堡的人前脚闯进别院,后脚撞开的大门跟长腿似的,突然啪一声门自己爬起来了,自动从里面给封的铁死。
“不好有诈……”
常家堡的人回身就跑,大门被封死了根本就跑出去,他们被迫后退,别院内不知不觉间,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烟雾,熏的人咳嗽还熏的人流眼泪,混乱的人像无头苍蝇,走着走着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幺娘坐在大门外,翘着二郎腿仰头望着阴霾的夜空,无聊的吐槽道。
“杨圭,你说贺图的女人是什么很厉害名声吗?以至于为了这几个字送了小命?”
杨圭抠手不回答,低头假装忙碌的擦鞋上的泥巴。
“小五问你话呢,你聋了?”伶俐鬼立目呵斥杨圭。
“我没聋,看不起夫人的是常家堡的人,又不是我,”杨圭嘟囔的回答陈幺娘。
“我怕夫人就跟怕大掌柜一样,我们族长,十六七岁来客马林的时候,没有靠吴氏的势力,自己在姐妹湖上,两年就把贺家名声立住了,至今姐妹湖上能跟咱们贺家抗衡的,也就常家堡这个地头蛇了。”
“贺图真这么厉害?”伶俐鬼闻言惊讶。
杨圭不屑的看了一眼伶俐鬼,语气骄傲道。
“乌溪府可是越国有名的盐府,那来往的老爷们,比河里的鱼都多,有的老爷风光着风光着就没了。”
“我们族长如果是草包,船场茶楼能屹立不倒?吴氏被人争抢瓜分的不成样子,我们茶楼却没有半分波及到……”
“行了别吹牛了,你带人去处理另外两个地方的人,耽误夜里庆功,”陈幺娘不耐烦的打断了杨圭的话。
杨圭也不生气,吊着胳膊乐呵呵的带人去湖上偷袭常家的船,伶俐鬼一直陪着陈幺娘,五更天领人打开门,别院里死了一地的扭曲鬼。
“动作都给麻利点,湖上缺材料引火取暖,”伶俐鬼没好气的催促道。
进屋清理的人听了手脚快了很多,半个时辰后别院清理干净,伶俐鬼带人推了好几个车走,别院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陈幺娘回了她的专属书房,打开属于常家的账册,把常家的重要事务安排,用红笔勾了两条,拿出新的账册写名字。
天大亮,杨圭一身血水的回来了,站在书房门口一字一句道。
“不辱夫人之命,常家的船号清理干净了,从今儿开始姐姐湖新立两个号,一个百花号,一个夫人号。”
陈幺娘……??……
“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立夫人号是什么鬼?”
“回夫人,这是大掌柜的意思,”杨圭睁眼说瞎话的回道,他必须为族长守住夫人。
陈幺娘手里的笔对杨圭惯过去。
“你不要脸再瞎说?你是贺图肚里的虫吗?他变成了魂来告诉你的?”
杨圭不闪避抬头很认真道,“夫人,真是族长交代的,我们族长很多话从不宣之于口,一向都是用行动做,就如族长让我带回来的东西。”
“滚吧!让他们好好的小庆一番,今夜才是手上见真章,常家此刻肯定气急攻心了,当心你们今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陈幺娘重新拿了笔在手上扭了扭坐下。
“属下告退,”杨圭弯身愉快的离开了。
陈幺娘看杨圭回来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打着哈欠躺去补了觉,傍晚起来洗漱好一直未出书房门。
天黑常家果然再次带了不少人来,包围了贺家别院,常家人嗷嗷叫的要撕碎了贺图的女人,为常家没回去的兄弟们报仇。
杨圭带人守着别院大门,对贺家的所有人说道。
“夫人此刻就在书房,常家老贼侮辱夫人就是侮辱族长,主母受辱,我们贺家男儿干脆用裤裆盖脸行走吧!今夜就是死,也要给我掰了常家老贼的腿走。”
别院里不管男女老少听了此话,皆是手持锋利刀器,男人全都出门抵抗常家堡的人,院里妇人统统围着书房而站。
别院外的惨叫声,从天黑开始就没停过,约么到月上柳梢头,常家递增来的人越来越多。
杨圭带人守着门,就跟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望着不断涌来的人,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贺家人倒是没有胆怯后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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