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追回来了吗?”阿英焦急的迎在门口问回来的伙计。
伙计看了看屋里隐晦的说道。
“回东家,二爷跟寨主出门去了,小的已经派人去追了,管事怕东家着急,让小的先回来告知东家一声。”
阿英一听就明白没追上,她扭头看凤池背影,稳了稳心神对伙计挥手,示意伙计去忙别让人来打扰她。
她看伙计离开了,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走到帘幕后面看宣义,人看着感觉随时都要死了,身上是简单的止血粉。
凤池浑身的血呆坐在床边,宣义躺在床上苍白脸闭眼,身上好几道伤口没法处理,最致命的伤还是胸前插了一支箭。
“已经派人去追陈皮了,除了宣义受伤了,你受伤了没有?”
凤池扭头看阿英摇头,漂亮的眉眼在血污里越发可怜清晰,他眼里都是空洞的绝望。”
阿英看凤池不想说话,转身去了隔壁卧室,找了泼皮怪的衣服,拿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道。
“这是二爷的衣服新做的没穿,你拿去换了身上血衣,有什么等二爷回来再想法子,小六应该也快来了,他今天也出门不在寨子里。”
凤池越加沉默的没话,望着床上宣义好半天,嘶哑着声音问道。
“拾露呢?能不能找拾露来一趟?我想她,我想见见她。”
阿英看凤池隐在袖子下的双手,哆嗦的不成样子,内心里估计恐惧到了极点。
可她也很久没见到小五了,二爷三令五申交代了,不许打听小五的下落 ,别人问就说住在百花寨不见人。
“阿英求求你,求你让我见见拾露,我就藏着见一眼,保证不让拾露看见我,”凤池眸光里闪过水线,他现在迫切的想见到陈幺娘。
“小五……小五陪大哥去别处办事了,一切都等二爷回来再说,你先冷静一下凤池,小五不是大夫,她来了让你看见也治不好宣义,”阿英说完都不等凤池回答,快步离开出去等人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凤池感觉浑身发冷发僵,大热天的他冷的浑身发抖,嘴里不停的喃喃低语念叨。
“拾露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拾露我愿意回去了,我愿意听你们的了……”
精细鬼被人找到听了情况,背着药箱疯了似的往家里跑,一路上不停的催促马车快点,下午过半回到府城,不顾满身大汗的跳下车。
从后门跑进院里,看见门口坐着阿英上前蹲下。
“二嫂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进去救宣义,凤池看着情况很不对劲,我在这守着等你二哥回来,”阿英拍了拍精细鬼让他赶紧进去。
精细鬼点头推门进去惊呼一声,阿英在门外听到低声交谈,具体说了什么不是很清楚,接着就是屋里要干净的水,要吃的,还要上好的冰片等等。
惊慌的忙到傍晚才安静下来,阿英早早的煎好了药,亲自送去屋里放下,看凤池趴床边睡着了,精细鬼身上血迹斑斑的,床上的宣义已经被处理好了伤口。
“他怎么样了小六?”阿英指了指床上的人问。
“宣义哥度过高热就没事了,二哥去哪了?”
阿英看了看床上的人,不动声色的靠近精细鬼,比划了个五,声音如常的说道。
“跟大哥去渔民家转转了,贺大掌柜不在了以后,以前跟咱们交好的同行,如今隐隐开始有要截路抢生意的势头,你二哥提前出门看门路呢!”
精细鬼闻言擦干净手没说话了,倒酒擦洗着盘子里的器具。
“我去给你们端吃的来,”阿英说罢再次出去送了饭食进来,她自己去了隔壁房待着。
晚上掌灯时分,刁钻精跟泼皮怪被追回来了,俩人到家直接关门见凤池问情况,
凤池已经冷静下来了,不像刚来时的慌张害怕,把在泾阳府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刁钻精他们听。
“凤池哥你的意思是说,在西码头射你们的人,你们也不认识?那逮你们的人认识他们吗?”泼皮怪惊讶道。
“他们看样子也不认识,阿义说,射我们的人可能是我三兄长的人,但我觉得不像,因为阿义身上的箭头我看了,是……是专造铁铺打的统一制式,”凤池说完把箭拿给俩人看。
刁钻精接过箭看完给泼皮怪,俩人同时想起一个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凤池。
“不是景王爷的兵置器,泾阳的制式我看过样子图,不是这样的,”凤池脸白如纸的笃定道。
泼皮怪握紧箭头久久不语,目光看见门外阿英的目光,他深呼吸一口气安慰道。
“凤池哥你先稳稳心神,等明儿宣义哥醒了,我们再想想接下来如何。”
“对,你先休息,我想法子去码头上打听打听,看看码头最近来了什么人,等有眉目了,咱们也好知道怎么办,”刁钻精说着起身了。
凤池张嘴想再说什么,触及到床上的宣义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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