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惋惜的神色一顿,随即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厉瑾渊。

“瑾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这时正在给身边的女孩倒茶,厉君凛递来的那杯水她没碰,这让他的心情瞬间就好转了许多。

“昨日儿臣收到了二皇兄飞鸽传来的信,除夕夜那晚,他会赶回来。”

“你说什么……”

皇后的眼眶瞬间泛起了红意,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险些要把她砸晕了。

“你说羿安要回来了?……”

“嗯,这两日就快要到北辰了。”

女人沉寂了许久的心鲜少会这般有波澜过。

“那他为何不早些回宫,除夕夜还要等十来天呢。”

此时的皇后不再扮演着一国之母的沉稳端庄形象,只是个担忧,又期盼孩子回家的母亲。

姜梨看着也有些不忍,虽然她没见过二皇子,可他的事迹她却没少听闻。

虽然他已经出生就在罗马,可他的性格却是叛经离道的很。

身为皇后的嫡出子嗣,他不仅对皇位没有一丝兴趣,反而还像是躲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弱冠后不仅不愿参与朝政,更是在一天夜里悄然离开了京城。

倘若不是偶尔的书信来往,还真的会让人担忧他是不是突然就死在了那个旮旯里。

对于他,皇帝也不知动了多少次怒。

倘若不是心里对于皇位的传承早就有了人选,他也不会就这么放任他在外漂泊。

但有时候,他又觉得厉羿安为自己选的路,或许真的是最好的一条路。

皇帝也是经历过残忍的手足残杀,才坐在了这个皇位上。

他不忍心自己的孩子们也这般自相残杀,或许不强迫他们去抢夺这个位置,他们的兄弟情也不会受到影响。

“您是知道的,二哥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而皇宫里又处处是规矩约束,他不会想住在鸟笼里。”

厉瑾渊的一席话又点醒了皇后,可她还是难以压抑自己对儿子的思念之情。

自小的时候,厉瑾渊和厉羿安就被一同养在了她的膝下。

兄弟两人关系很好,但不同于厉瑾渊像个小大人一样的性格,厉羿安则皮闹的看起来更像是弟弟。

从小他就经常问她为什么要学那么多规矩。

什么每道菜只能吃几口,早上几时必须向皇太后请安……这些都是小厉羿安觉得很不解的事情。

为什么他不能每道菜想吃几口就吃几口,想什么时候给皇祖母请安就什么时候去请安?

他不喜欢这种被限制,被规划好的生活。

但那时候的皇后不仅不理解他,反而还会指责他为什么不能好好听习教嬷嬷的话,让她少操点心。

或许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的寒心,才会让他在离宫那晚走的毫不犹豫……

为了维持住自己的仪态,皇后强忍着泪意,让她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罢了……回来就好。”

女人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青云立马就上前搀扶住她的胳膊。

仔细观察,其实还能看到皇后隐隐颤抖的手,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惊喜了。

“天色不早了,你们去通知大家伙都散了吧,别太晚了不好出宫……”

“是,儿臣恭送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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