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和陈听雨顺着一个楼梯往上走着。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好像听到我妈的脚步声了。”她神情紧张地说道。

她又仔细地聆听了一会,随后她就闭上了嘴巴。

用手指挥着我躲起来。

我在躲起来之前还特地凑上前去亲了她一口。

楼道里恰好有一家的门是开着的,我一个箭步就躲到了人家房子里。

陈听雨示意我躲得不对。

我疑惑,那不然躲哪儿?

最终在陈听雨不停地打手势作暗号之后,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按照她的意思,我钻进了门和墙中间。

听见一阵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我知道她妈来了。

我清楚地听见脚步声停在了我面前。

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我还是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陈听雨的母亲一把关上了那扇门。

我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不知道梦里的我脑子犯什么神经,我抬起手给陈听雨母亲敬了个礼。

“沈幕折?”对面的红唇轻启。

“对。”我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

“家里几口人?”

“我独生子。”

“有房吗?”

“无房有车。”

这怎么开始查户口了?

毫无征兆的。

她的问题问得很快,我的反应也很快,没有犹豫。

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出现一个椅子,陈听雨母亲坐了下来。

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高脚杯,里面有冰块和绿色的不明液体。

她轻轻地摇晃着,最后喝了一口。

陈听雨母亲喝完那个绿色液体之后,我就醒了。

我感觉我还没睡够,看了看鹿文初没跑到我床上来。

我拿出手机记下了几个关键词,防止我再次醒来忘掉这个梦。

有好多我做的梦我都记不得了。

那些都是很奇妙的体验。

我的手指在输入法上翻飞着。

“梦到陈听雨,躲着她妈,亲一口,门后,被发现,被盘问。”

记下来这些之后,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

醒来的第一时间,我翻了个身。

鹿文初不在我床上,甚至连门都是关得死死的。

我顿时放心了。

要不然就属于是同床异梦了。

身边睡着一个女人,梦里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说起来像什么话?

我之前看到过一个说法。

你在梦里莫名其妙梦到一个人。

很可能就是这个人最近在想你。

陈听雨会想我这件事我毫不意外,因为我偶尔也会想她在上海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我想给陈听雨写一封信,手写的那种。

因为我上学的时候就是海陵书法家协会的会员,所以我的字在同龄人里属于是降维打击的存在。

上学的时候陈听雨就经常求着我给她写作品。

我基本上都答应了。

这次是我想给她写,意义不一样。

打开房门,发现主卧的门还掩着,里面的鹿文初还没醒。

我从那些搬过来的杂物里翻出了我创作的工具和几张精美的信纸。

“亲爱的听雨,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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