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不说还好,一说,沐惊云的态度又变得摇摆不定了起来,
“杜矜已经跟着阿康回族中了,这时还要那流火琥珀做什么?”沐惊云吞吞吐吐道。
楚寻皱了皱眉,似是很不喜欢沐惊云的这个说法。
“人不在了,你也可以把东西带过去,别说你没有受到邀请,还是说你不敢面对杜矜?”
沐惊云来不及去思索为什么楚寻会知道邀请之事,可楚寻的话就好似一根寒针,刺破了沐惊云的妄想,妄想去逃避他所不敢面对的现实。
“你胡说什么!”沐惊云恼羞成怒,猛灌了自己一杯酒。
“胡说?”楚寻把酒杯重重地落在了桌案上,“沐兄,有些事情你就不如杜兄敞亮了,躲得过一时,难道还躲得过一世吗?”
楚寻没有把杜矜来寻沐惊云,可他却避而不见的事情揭露出来,像沐惊云这样的人,还是得给他留一些余地。
就正如他自己所说,沐惊云他做不到像杜康那般释然。
沐惊云被楚寻说得哑口无言,有心反驳却又无从说起,只能一口接着一口地灌,一杯接着一杯地倒。
楚寻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夺过了沐惊云手中的酒壶,“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看得沐惊云错愕不已。
“啪”的一下,酒壶落桌,楚寻平静地看向了沐惊云,眼中就好像白云草原一样清澈。
“闹够了吗?”楚寻淡淡道,“——沐兄。”
顷刻间,沐惊云就好似彻底泄了气,愁苦地问道:“我不想去,能不去吗?”
一边说着,沐惊云一边还用满带希冀乃至祈求的目光看向了楚寻,仿佛这样就能从楚寻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楚寻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
“沐兄,我与你非亲非故,本不该咄咄逼人,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遗憾,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又多那么一件遗憾,更不想用‘与自己无关’这句话来让自己什么都不做。”
楚寻言语中没有劝慰,也没有伤感,就只是在平平淡淡地述说着这个事实。
沐惊云闻言,眼神有些空洞。
作为世家子弟,他又如何不懂这些大道理,可懂是一方面,做又是一方面,生来就没有遇到多少挫折的他,最难做的就是选择。
过了好一会儿,沐惊云眼中的神采才慢慢恢复了过来,自嘲道。
“我与楚兄非亲非故,楚兄却能与我掏心掏肺,可我到现在还畏缩不前,当真是羞愧无比。”
沐惊云越说,情绪也就越高涨,一股勇气也涌上了心头。
“为了我一人之事,不仅让金斗老母横死异地,还连累了阿康身受重创。如今楚兄已为了斩了四臂象猿,将硕果放在了我面前,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说到这里,沐惊云总算是站了起来,周身也有了贵公子的气质。
“我沐惊云在此谢过楚兄,日后有事相托,沐某在所不辞。”沐惊云躬身一礼,情真意切。
楚寻没有笑,直接招了招手,“坐下吧,我们只闲谈,就不要把气氛搞得如此严肃。”
“哈哈。”沐惊云笑了几下,朝着楚寻举起了杯,“来,沐兄,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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