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玄天观坐忘峰心斋殿。
“义洋,此次历练许久,此次外出历练已有时日,终究是回来了。”高台之侧端坐一人,正是灵虚,语气显得疼爱有加。
“多谢师尊赐下重宝护持。”台下一人抱拳抬手,恭敬答道,“弟子此次远离宗门多载,总算不辱使命,顺利完成任务,虽有些波折,但终究将吞天兽安然带回。”
此人正是那日在天墉城中,手执言灵弓对抗林山木等人的李义洋。
李义洋接着说:“弟子已将吞天兽镇压于山底的玄火八极阵之下,其妖气被阵法所困,一时无法作乱。至于下一步如何处置,还请师尊示下。”
灵虚沉吟片刻,道:“此妖兽为祸一方,极有可能是那些诡道余孽所豢养、放出。此前幸得端木观道友协助降服,你此行护送亦是辛苦。此妖兽极其凶险,你等修为不够。待我向观主禀明,再由我亲自处置。”
李义洋微微一顿,低声道:“师尊,观主向来专注玄修,不理观中事务,这等琐事,还需向观主禀告吗?弟子以为师尊自行决断便是。”
灵虚目光一寒,语气顿时严厉起来:“义洋!怎可如此轻慢观主!观主乃我玄天观之尊,一观之事皆须由观主裁定,此乃宗门规矩,岂容逾越?你是本座最寄予厚望的弟子,这等话日后绝不可再说!”
李义洋闻言心中一凛,连忙低头认错:“弟子失言,谨受教诲。”
见其态度恭谨,灵虚这才缓和了神色,问道:“你方才提到任务中有波折,可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李义洋略作迟疑,随即抬头说道:“师尊,关于此事,还请传唤殿外的李师侄,由我等一同陈述。”
灵虚点点头,侍卫立刻传殿外那人进殿。
“弟子李南伯,拜见灵虚真人”。
“不必多礼,现在可以说了吗,义洋?”
“师尊,我奉命从天墉城运送吞天兽,李师侄等一行三人按约定准时到达了端木观中。可是就在我等即将启程之时,端木观的一名管事前来告知,又来了一名玄天观弟子。我当时便觉得不对,告知他我等所有人均已经到达。端木观随即下令搜查,但并未寻到可疑之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待我等启程途中,发觉有一行五人,一人德充境,其余无名境修为,皆掩面乔装,形迹极为可疑。因此我便对他们展开了攻击。”
灵虚眉头微皱:“可有抓住其中任何一人?”
“弟子惭愧,未能擒下任何人。”
“什么?”灵虚语气一沉,“以你齐物境修为,竟未能抓住这些修士?难道还有高手从旁窥伺?”
李义洋低头答道:“弟子一出手便用言灵弓困住了他们。然而,当时竟突遭暗袭,导致对吞天兽失去了掌控,这才有了波折。不过,李师侄在交手中,看清了其中一人真容。”
这时李南伯连忙拱手答道:“启禀灵虚真人,弟子所见的那人,乃是观中的林山木。”
“谁?”灵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神武峰贺拔师叔座下,无名境弟子,林山木。”
“他怎么会在那里?此人不过无名境界,又如何能偷袭得手?此事荒唐。”灵虚思索片刻,这才想起来这个名字。
此时,那李南伯急忙抢话:“真人,这林山木必定是勾结了什么外人或邪魔外道。我观那偷袭师叔之物,形如匕首,却无影无踪,非本门功法所能为。定是他勾结妖人,从旁偷袭李师叔,意图侵染那吞天兽。”
听闻此言,李义洋立刻出声打断:“李师侄,此事非同小可,若无确凿证据,切勿胡乱揣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嫌隙,让人误以为你心怀成见,刻意针对同门。”
李义洋见那李南伯一脸不甘心,心中顿时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李义洋却也没有管他,接着转头对灵虚说:“师尊,若是此人所为,那真的是荒唐至极。我已经问过灵玉师叔,此次观中弟子集训考核,这位林师侄是跟随苏章师弟,前往北方六镇调查妖魔一事的,他们一行五人,人数、方位、时间,倒是都对得上。因此,我事后仔细调查了他们的行踪,并未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我认为,他们虽巧合现身附近,但并非与偷袭之人同路。他们离开后未与我们再起冲突,也未在城中做下什么不轨之事。”
灵虚神色稍缓,却仍显几分疑虑:“只是巧合?难保他未曾察觉更多隐秘之事。义洋,你一向宽仁,但此事牵涉重大,切莫疏忽大意。这林山木此前便与一桩蹊跷事件有说不清的关联,因此观中还特意留意了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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