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假,郁不争才反应过来。

毕竟他连一张假期作业都没带回来,老师也压根没有发给他,毕竟没有必要。

吃过了早饭,郁南征提出想和郁不争出去走走。

家里所有人此时都安静了下来,秦子成在刷碗,而秦时月在给舞妈妈捏肩膀,坐在沙发上的舞妈妈看向郁不争,眼神里有希冀。

郁不争沉思一会儿,与郁南征对视。

“不行吗?”郁南征苦笑,连和自己的儿子同行都需要请求,自己这个父亲当的真是惹人发笑,可是人快死了,趁着现在还能动,总是想弥补什么。

“好。”郁不争答应下来。

家里的气氛缓和下来。

舞妈妈是有点担心郁不争还会和郁南征吵起来,但是现在看来,这对父子经过那天病房里的交谈,似乎改变了很多很多。除了南征快要离开,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前进。

二人出发前,秦子成找到郁不争,道:“哥,这个给你。”秦子成掏出一个红绳。

正是郁不争搞丢的陈雅儿送他的礼物手环。

“谢谢。”郁不争很高兴,但是他发现秦子成似乎一直盯着他,像是在等什么。

“怎么?”

“啊,没什么。”秦子成挠挠头,当时听到的郁不争的心声,是错觉吗?

郁不争和郁南征父子俩出门了,秦子成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秦时月那幽怨的眼神。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都明白,上辈子大哥过的太苦了。”

“……”

“我倒是希望,大哥这辈子活的肆意妄为一点。”

“……好吧。”

别墅外,郁南征本打算开车,但是郁不争拒绝了。

“我不想开车到一半,你突然猝死,然后出车祸。”郁不争对郁南征说话毫不客气。

“也是。”郁南征也是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父子二人打车前往目的地。

目的地是郁南征选择的,郁不争并不插手,他现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皆是感到新奇。

在这对金色的眼睛中,世界如此多彩、复杂、精彩,一草一木,一花一叶,紧盯蜜蜂,它的振翅变成慢动作,可以清晰观察到蜜蜂的翅脉,以及震动的绒毛。

郁不争捂住眼,有点头晕。

“你快要高考了是吧?”郁南征难得打开了两人之间的话匣,思考了很久,大概只有这个话题是可以聊的。

“嗯,学校下个星期要我去参加一个国家级竞赛,如果我能得奖的话,或许就不用高考了。”

“……这样啊,你打算参加吗?”

“嗯。”郁不争点头。

“嗯。”郁南征也点头,“那稳了。”

“……是去南城,你……”

“我陪你一起去,没事的。我这个当爹的不能再缺席你的他们人生了。”

“嗯,谢谢。”

“……”

父子俩站在路边等车,话题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微冷的风儿轻轻吹过,二人间的气氛莫名尴尬。

或许是不好意思,郁不争习惯性地挠挠后脑勺,郁南征也习惯性地挠挠后脑勺。

“呃……”二人同时出声,又同时闭嘴。

尴尬的气氛得益于网约车的迅速,最后得以终止。

“咳,先上车。”郁南征尴尬地咳了一声。

但是上车时他忽然右腿失去知觉,腹部一阵麻木。

当他要摔倒,幸好郁不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扶住郁南征时,郁不争明显感到郁南征的身体肌肉缺乏弹性。

“没事。”郁南征率先出口,而郁不争点点头,但是眉宇间的担心让郁南征多么触动。

至少,这孩子认我,这就行了。

……

医院里,贾乾坤终于醒了。

一睁开眼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沃日!”贾乾坤赶紧抓住枪管,并且赶紧起身,真气护体。

贾乾坤抓住枪后,才发现原来是他的911号洁癖左轮。

只要忘了擦它了,它就会闹脾气,不过幸好它不舍得杀我,不然换其他的收容者或者其他的禁忌物,违反了收容规则,人早就死定了。

“醒了?”南媛媛戏谑地看着贾乾坤,“说好,我拦不住你的小左轮。”她指了指床头的白色丝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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