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已然不是咬牙切齿可以比拟,有时候陈子文心里都在想,就算是临时想到一个非常好笑话来,这老怪都有可能昧着良心说不好笑。

然形式比人强也只能强忍着来个急中生智:

“咳咳,前辈我觉得你这破阵法禁制的手段,就如同矮穷矬的毛头小子撩国色天资,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仙子一样不得其法啊!

毕竟你这刚刚入门的破阵法禁制知识,既无沧桑岁月时间的沉淀,又无经年累月光阴的实践,一上来就要搞定如此繁杂变换多端的高等货色,确实是有点想当然,这换谁来都得失败啊!

故前辈大可不用挂怀记心上,也许,可能换个角度思考解决,情况就不一样大有可为了呢?”

“哦,小友计将安出?洗耳恭听。”

虽然这语气还是如此的生硬不近人情,然能听得劝谏就是好征兆。

于是乎陈子文也不多想,赶忙把刚刚灵光一闪的念头,竹筒倒豆子一样的纷纷杂杂的给说了出:

“多谢前辈容禀,圣贤有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咱们这一领域的本事不济,大可以找专业人士,专攻之道的大才来攻克啊,为啥要傻乎乎,憨憨蠢蠢的一定要要自己上啊!

此事就如结交道侣一样,不一定都要好看的,贤惠的,婀娜多姿的,只要管姻缘的月老说她是最合适你的不就成了,毕竟红线一牵,哪还管是不是残花败柳,蒲柳之姿,冰清玉洁完璧之身等等情况。”

“哟嚯!没想到小友于此道,竟然有如此深度的感悟,老夫不如也,罢,罢,罢,就依小友所言,再另外去找一个专业人士来搞定这阵法禁制。

只是小友有如此锦囊妙计,为何不早说,白白让老夫在此浪费时间和生命,莫不是小友心里还有啥不甘的想法,不到生命垂危之际,绝不出某策划,嗯?”

唉,这老怪果然有病,自己的问题,非要硬给别人说他的不是,你何许人也?

他陈某人又是何许人也,岂敢在颓势之时,分不清大小王的胡乱置喙多舌,万一,一个不小心,不谨慎的一句话,让毒老鬼他自己联想到什么,也来个曹孟德怪癖,胡乱砍杀,岂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委屈巴巴的看着有意诘难自己的老毒鬼,陈子文心里也是有一万头羊驼神兽,浩浩荡荡的呼啸而过。

不知不觉相由心生可怜兮兮的辩解于人道:

“前辈你这可就是纯纯粹粹不讲道理了,你为元婴后期大修士,玄功盖压当世,跺跺脚,这南域三分地都要抖三抖,法力无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红口白牙的慢条斯理说一句话,就从者如云,愿为鹰犬者如雨。

而我仅仅是一个筑基不久的小小蝼蚁,目之所及遍地都是,说句自抬身份的话,弱如过江之卿也不为过,您说就这条件,云泥之别,我敢在您面前胡咧咧,炸刺吗?

自诩我还是很惜命的,是以前辈你懂的,不敢祸从口出啊!

明察秋毫,恍若化神的前辈以为然否?”

说完这番自己听了,都觉得有点腻歪过誉的阿谀奉承,才敢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抬起眼皮去看毒老鬼的面目表情。

希翼可以从那张变幻莫测,遍布岁月痕迹,挂着几撂白胡须的老脸上,看出丝丝对自己利好的神情来。

然老怪就是老怪,喜怒不形于色已如常态,好在接下来的话语给了陈子文不是很糟糕的感觉。

不然他陈某人也只能兵行险招,趁着老毒鬼不慎,小看他一个小小筑基,用百里传送符箓,逃之夭夭。

一切恩怨情仇只能等来日他陈某人,潜龙腾九渊,行于九霄云外时,再一一清算,这年这月这日这时,结下的胯下之辱。

“所言在理,这一次就算老夫太过自大,竟然忘了虚怀若谷的大道玄机,唉!也该老夫命中有此厄。

日后小友但凡有啥好的灵光一闪,大可畅所欲言,咱也不兴那以言获罪的恶劣行径,小友以为中否?”

“前辈所言甚是,晚辈日后若有所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前辈的孜孜教诲之德。”

就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互飙尔虞我诈之时,在某处秘密之所闭关的张雷老祖,已然是炼药,服丹,闭关成功进阶到了梦寐以求的元婴后期,成为了南域又一个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话事人之一。

那一刻的喜悦不光难以溢于言表,而且还有秘密之所外面的风云变化,竟相以云卷云舒瑞彩乍现默默相庆贺。

“哈哈哈哈,好啊,老夫张雷果然天纵奇才,大道可期,得上天垂怜,在晚年寿元无多时,送来几个福缘深厚的乖徒。

连带着送上延寿桃树这等神物,可见天命在我,等出去了,定要好好再此奖励那几个爱徒,如无他们,岂有我张雷的大修士机缘,是以人不能忘本,要关心体贴的护他们一程修仙之途。”

然这等感人肺腑的师徒之情,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毕竟张雷认为的爱徒之一陈子文,已然是踏上了不归之途远矣。

不知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真言,能否也普照一下,迷茫不知所措陈某人一段路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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