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沈慕白又淡然追问一句。
裴人杰略一思量,觉得暂时隐瞒沈慕白会武一事也不算抗旨,就躬身应下:“属下遵命。请爵爷放心,属下定不敢多言!”
沈慕白嗯了一声:“好,多谢。”
沈慕白知道自己会武的消息瞒不住多久,早早晚晚会传到宫里去。
但能晚一些曝光,总是有利的。
不然,谁知道宫里那位姓高的老太太,会不会再因此生出别的事端来?
……
夜深风狂,洛阳城中万籁俱寂。
段延庆肩上扛着一个黑衣曼妙女子却依旧如流星掠过天际,轻易潜入了洛阳驿站。
他狰狞的面上浮起一抹可怖的笑容。
眸中更是玩味的光彩闪烁。
他一时心血来潮,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在万劫谷石洞中干的一件趣事。
那事似乎没做成,但今儿……段延庆眼角余光从自己肩上女子身上掠过,心中冷笑道:“段正淳,老夫先不杀你,但要让你懊悔终生……”
段延庆扛着女子隐在屋檐下,凝望着沈慕白所居的这间房子,其内烛光摇曳,沈慕白端坐读书的身影赫然在目。
但他还是小觑了沈慕白的耳目聪敏程度。
当室内传来沈慕白冷静的喝问声,段延庆仰天打了个哈哈,扛着女子就大刺刺推门而入。
沈慕白吃了一惊:“老先生,你这是要作甚?”
这大半夜的,段延庆扛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进门,定有蹊跷。
段延庆轻笑道:“你不必多虑,老夫自不会害你。老夫见你内功似乎遇上瓶颈,就去帮你寻了个炉鼎,老夫传你口诀,你任督二脉已通,再与她双修调和阴阳,必有收获。”
沈慕白顿啼笑皆非,肃然正色拒绝道:“老先生,万万不可,这如何使得?”
段延庆裂了咧嘴,却不管不顾将那女子搁在沈慕白的床榻上。
他转过身来意味深长道:“老夫知你是正人君子,但你得罪死了段正淳,你此番又要去出使大理,若不尽快提升武功,如何能保住性命?”
沈慕白隐隐觉得女子的背影略有些熟悉,他还不及再说什么,段延庆就长袖轻挥,一股扑鼻的香气瞬时传入他的鼻孔,他心头大叫一声不好,整个人却晕厥过去。
最后关头,他知道自己定是中了段延庆的迷香,心中懊悔不跌。尽管已有万般警惕,但还是扛不住段延庆这般江湖老油条层出不穷的手段。
段延庆将沈慕白拦腰抱起,小心翼翼也放在床榻上,让他与那女子并肩而卧,还贴心地帮两人盖上了被子。
“你事后莫要怪我,这女子是那狗贼的心爱之人,早晚都要杀了,死前让她给你做番炉鼎,也是废物利用。
你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夫本心想藉此让那无耻狗贼身败名裂,为天下笑柄,但如此会伤及你的名节,也就罢了。”
段延庆凝立在窗前静候片刻,眼见两人都有苏醒的迹象,他这才轻笑一声,转身走出屋去,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
沈慕白浑浑噩噩醒来,双眸赤红,胸腹间燥热如狂。
耳边传进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甜甜腻腻。
丹田中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不可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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