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仿若一块巨大无比、黑得发亮的墨色绸缎,慢悠悠地、轻柔地在聪慧杂技团的上空铺展开来,把白日里的那些喧嚣声、纷扰事儿,一股脑儿全给裹进它那深邃得看不到底的怀抱里头藏了起来,林风这才拖着一副疲惫不堪,还满是怅惘的身子,像一只斗败了却还憋着股子不甘心劲儿的孤狼,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那间简陋得简直让人想哭的宿舍。
宿舍里,摆着的东西少得可怜。就一张破破烂烂、吱呀吱呀老叫唤的窄床,那床板硬邦邦的,睡在上头就跟直接躺在石板上没啥两样,感觉就像是岁月那张冷峻得不带一丝笑容的脸,冷冰冰的,半点儿温情都没有,活脱脱一块压根儿就不想给人柔软慰藉的顽石。还有一床被洗得都发白了,补丁摞补丁,跟张百衲衣似的被子,随随便便地堆在床上,看着就闹心,像一团皱皱巴巴、咋捋都捋不顺的愁绪,又跟一朵好不容易开了花,却被狂风暴雨来回折腾,早就没了娇艳模样的残花似的。
再就是一张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小木桌,桌面坑坑洼洼的,在那昏黄得像蒙了一层雾的灯光映照下,显得越发落魄、寂寥,就跟一位风烛残年、满脸沧桑的老人似的,一声不吭地在这狭小得转个身都费劲的空间里默默守着。林风拖着步子,缓缓地在床边坐下,床板“嘎吱”一下,发出一声沉闷得让人心里发堵的抗议,就跟他心底头压抑了老半天的那声叹息似的,那叹息声,轻悠悠的,仿若深秋时节,一片枯叶晃晃悠悠地坠落到地上,发出的簌簌声,满是无奈,还有怅然。
他一仰头,直挺挺地躺下身,双手交叉着垫在脑后,两眼无神地盯着那斑斑驳驳、像长满了老年斑的天花板,可脑子却像开了闸的洪水,思绪“唰”地一下就奔腾回了那遥远得像在天边,又辉煌得让人忘不了的修炼界。
在那片充满了奇幻色彩,灵力跟不要钱似的磅礴天地里,他,林风,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走哪儿都是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得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光芒万丈得跟天上最耀眼的那颗星辰似的,高高地挂在灵界的苍穹之上,所到之处,灵光辉映,旁人瞧了,哪个不是敬仰得五体投地,跟在后面追着、捧着。
这不,记忆的画卷就跟有人在慢慢拉着似的,徐徐展开了,那一幅幅他和本命灵兽并肩驰骋的画面,一下子就跳到了眼前,鲜活鲜活的,就跟刚发生过一样。他的本命灵兽,那可是个稀罕玩意儿,是一头浑身燃着幽蓝幽蓝、看着就神秘得不行的灵焰,模样长得像麒麟,可又透着股子独一无二神韵的瑞兽,名叫“苍凛”。
以前的时候,只要林风一脚迈进修炼之地,那苍凛就跟个机灵鬼似的,“嗖”地一下,从老远老远的地方跟道闪电似的疾驰而来,亲昵得不行,拿脑袋一个劲儿地蹭着他的掌心,那灵动得仿佛会说话的眼眸里,闪烁着的光芒,透着股子跟他心灵相通的智慧劲儿,就跟两泓清澈见底的清泉碰到一块儿了,交融呼应着,澄澈得很,默契十足。
他俩常常一块儿穿梭在那云雾缭绕,跟仙境似的灵峰之巅,林风心里头但凡有个啥想法,就只要心念微微那么一动,苍凛立马就能心领神会。有时候,它就振翅高飞,那翅膀一扇,带起一股子劲风,驮着林风跟只雄鹰似的,在九霄云外肆意翱翔,俯瞰着脚下那壮丽得让人惊叹的山川,把锦绣山河一股脑儿全收进眼底;还有的时候,它就喷吐灵焰,那灵焰跟一条条活蹦乱跳、灵动飞舞的火蛇似的,围着林风跳来跳去、盘来绕去,帮他淬炼体魄,突破修行上一个又一个瓶颈,雕琢打磨着他的灵力根基,那场面,壮观得很。
在那秘境历练的时候,好家伙,那魔瘴之气跟发了疯的潮水似的,汹涌澎湃,还诡异莫测,看着就吓人。林风呢,站在那儿,脸上神色坚毅得跟磐石似的,手印跟变魔术似的变换如飞,嘴里还念念有词,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御灵之术,那派头,就跟一位指挥着千军万马,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镇定自若、调兵遣将的大将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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