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夫,你可别打什么歪心思啊,别人可是混江湖的,到时候万一被捉住了,赔钱事小,要是要砍手砍脚的话我可管不了,听说他们最恨小偷小摸的人了”,张平安凉凉道。

钱永德干笑两声:“哈哈,我能做啥,我就是感叹一下!”

张氏也道:“现在可比不得在家里,要是不守规矩带累了我们,我第一个容不下!”

“呵呵,明白!”钱永德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了。

几人在村口等了一会儿,那打鱼的老头才回来,不过面色看上去有些尴尬,身边还带了一个穿着不错的中年人,张平安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老头儿搓了搓手对张氏道:“妹子,对不住啊,村里现在没船了,我本来是记得昨儿村里大鼻涕家还有一艘空船的,这才应下,谁知今日一大早又来了一户人家要去省城,把他们的船定走了,我也没办法!旁边这个是我们村儿村长,你们要是想去省城而且也能等的话可以跟他谈。”

张氏蹙眉道:“老哥,咱们都是实在人,价钱这些都好商量,能尽快去省城就行,你可别给我们打马虎眼。”

旁边的中年人背着手,用眼睛上下把几人打量了一遍这才接话道:“大概情况我听五叔说了,村里现在确实没船,没骗你们,今日一大早来的那户人家,连行李都丢了不少,这才刚刚好够坐下,搭上船走的。”

张平安猜测这应该就是傅医官一家人。

“那我们等今天的船回来呢,我们明日走?”张平安问道。

“这个随你们,都可以,不过这时间可说不好,别的不怕,就怕他们运气不好被河泊司巡视的人发现把船扣下,那得花时间去疏通关系,我就怕你们等不了”,村长继续道。

说完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骡车,接着道:“你们这么多人,骡车肯定是带不走的,船费比买头骡子还贵,不划算,你们要是愿意卖,我们可以便宜点收。”

“一个人的船费要七八两?”钱永德忍不住提高声音道:“你们打劫啊?!”

村长闻言不太高兴,板起脸道:“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打劫,何况骡车占位置,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省城,不就是想过江去南方吗,搞不好还逃兵役了,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我没去官府告发你们都算我心善了!”

“你别胡说,我们可没逃兵役,你们这不算打劫起码也是明抢了,这钱太好赚了吧”,钱永德跳脚道,第一次碰到比他还无耻的人。

“随你怎么说,那你们到底坐不坐,我们价钱虽然贵,但是是讲江湖规矩的,收了钱肯定会把你们安全送到省城,我们在省城有自己的路子,别的渡口可没有”,村长不在意道。

“那船费具体是怎么收”,张氏想了想问道。

“不论大人小孩,一人五两”,村长捋了捋胡须道。

张氏听完望向孙子,“平安,你怎么看?”

“那骡车现在是什么价钱收”,张平安拍了拍奶奶的手没回话,先问了问骡车的价钱,船费贵得离谱,那还不如到时候重新买。

“看骡子的品质,牙口老的三两,青壮的五两”,村长眯了眯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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