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笑了笑,淡淡的神色令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他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握着酒杯抿了口酒,幽幽道:“喜欢我吗?”

喻灵咬唇,点头。

夜久笑意加深,语气谆谆善诱,“那我说什么你都会做?”

就像是诱人坠入深渊的魔鬼,他的话语好像带着某种魔力,喻灵望着他的双眸,不禁有些呆了,鬼使神差的就点了下头。

“那把衣服脱了。”

夜久眯起眸子,掩下眼底的恶劣,提出要求。

这里?

喻灵后退一步,包括徐斯在内,这里还有四个黑衣人,夜久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

夜久语气渐冷,“刚不是还说喜欢我,说什么都会做?原来你的喜欢就是这种程度?”

一句句反问问的喻灵思维迟钝,她揣测着夜久的心思,或许是因为他对女人不信任,所以才提出这种要求,这是为了试探她?

她或许该抓住这个机会?

“可是他们……”

“他们不会看的。”

夜久直视着她,轻飘飘道。

喻灵犹豫再三,伸手背到身后,将连衣裙的拉链缓缓拉下来,她眼眸闪了闪,自知自己哪里比较漂亮,故意侧着身体对着夜久,脸上适时的露出几抹羞怯。

连衣裙滑落。

只着内衣的她环在自己胸前,“这样可以了吧?”

夜久兴致懒散,唇角勾起淡淡的嘲弄,在他眼里,她每一个举动都矫揉造作的要命,身材更是没什么看点。

脑海里不由浮现另一个活灵活现的影子来。

如果是苏听云,她肯定在他提出这种要求时就一个酒瓶子砸过来了,至于她的身材,夜久闭上眼睛,想到那次叶家的晚宴,他搂着她时的手感,应该是绝赞的身材。

见夜久久久不语,喻灵咬着下唇,解开内衣扣子。

而这时,夜久却径直站起来,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往楼上去了。

“夜……”

徐斯几人一道跟上去,剩下喻灵一人不知所措,她羞怒地急忙捡起衣服穿上,刚追到楼梯入口,就见夜久跟徐斯说了句什么,然后推门进了一间总统套房。

徐斯一回头看到她,交待说:“喻小姐请跟我来,夜少有洁癖,喜欢干净,在做事之前需要你清洗干净——”

“什么?!”

无视喻灵的惊讶,徐斯继续道:“当然,喻小姐有拒绝的权利。”

总统套间内,夜久目光淡淡的望向窗外华丽的夜景,手指摩挲着一根雪茄,他肺不好,哪怕叶家的试剂吞噬了癌细胞,但对身体的损伤仍是不可逆的。

半晌,听到身后轻手轻脚传来的推门声,他唇角一勾,扭头就看到喻灵面色微红的站在他几步远,她周身带着些水汽,皮肤泛着红晕,在暖色灯光下倒映衬的颇有几分娇俏可人。

掩下眼底微不可察的嘲讽,夜久淡淡道:“这是想好了?”

听他直白的话,喻灵脸色有些窘迫,她咬着唇,软若蚊蝇地开口,“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是喜欢你的。”

说罢,像是要证实她话里的真实性,她抬起脸,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如果此时在她面前的不是从小见惯这些伎俩的夜久,大概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她的深情打动。

所谓的喜欢,不过是赤裸裸的钱色交易上盖着的遮羞布罢了。

夜久笑了笑没说话,招手唤她过来,喻灵裹着浴袍,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心里有些紧张和期待,她谨慎的抬头瞧了夜久一眼,俊眉星目,比王波之流好了不知凡几。

心神微微一荡。

都说夜少暴虐狠辣,她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在一想起苏听云的警告,心里越发笃定,是她怕她抢了夜久这个大靠山才故意说的话。

待走到夜久跟前,心下一定。

“喜欢这吗?”

夜久让她靠在窗前,双手撑在她身侧,从后面怀抱住喻灵,这样犹如情侣之间亲昵的姿势,让她心里一阵欢喜。

喻灵看向窗外,这里很高,几乎能俯瞰半个京城,她喜欢这种高度,足以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的高度,她抿嘴一笑,答道:“喜欢。”

夜久眸子一闪,状似叹息地问道:“你不恐高吗?”

有些诧异他为何会有此一问,喻灵摇摇头,“我不恐高。”

听到她的回答,夜久不知想了些什么,然后伸手拉下她的浴袍,未着一物的身体印在落地窗前,由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点缀出许多色彩,仿佛一副曼妙精美的人体彩绘。

“呀——”

喻灵脸忽然一红,适时地惊呼了一声。

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心知肚明,总不至于清洗干净了,还指望能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

“身材不错。”

这句点评让喻灵有些雀跃和自得,她最注重身材的保养,脸蛋虽比不上娱乐圈比比皆是的美人,但身材算的上上层了,她正欲回头,却被夜久一手按住,脸被压着紧贴着玻璃窗,喻灵唔了声。

便听夜久道:“不是喜欢吗?”

喻灵只当这是夜久的情趣,她腰微微一抬,手撑着扶手,如果此时她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在她以为被她迷的七荤八素的夜久面上一片平静,甚至连眸底都未升起一丝波澜。

夜久看着眼前的白花花的肉体,难得的那一点兴致灭了下去,就像那反复戒了很久的雪茄,曾以为永远戒不掉的东西,如今时而会抓肝挠心的想念,但到了手,却又觉得索然无味。

莫名的,脑海里就浮出一张活灵活现的脸庞。

她像是所有死物里唯一有色彩的东西。

不由的,夜久微挑的眼角涌起邪气,甚至连脸庞上早已好全了的伤痕跟着隐隐作痛起来,痛,却该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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