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太医说五阿哥的脚伤暂时无碍,可胸口被嘉贵妃的花盆底狠踹了一脚。明日之后,少不得要有大片青紫。又说还是要用药内服外敷才行,不然怕是要伤了肺腑留下病根。
皇上一听,气了个仰倒,就算五阿哥不是嘉贵妃生的,可到底嘉贵妃也是他的庶母,对一个刚过十岁的孩子就能下如此重手,想必是个心思歹毒的。
因此,皇上指着嘉贵妃与四贝勒二人喝道。“嘉贵妃,朕还记得你尚在禁足之中,是谁放你出来的?
来人,即刻将嘉贵妃送回启祥宫去,若再让她跑出来,所有守卫全都滚去慎刑司领一百板子。立即将四贝勒送出宫闱,无召不得入宫。”
皇上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听着那二人不断的尖叫求饶声,只觉得既刺耳又烦心。
很快,江与彬从八阿哥的屋子快步走了出来,到了皇上跟前,他轻声说道。“皇上,八阿哥的腿被马蹄踩踏,左腿断了。
如今已是接上了断骨,可到底这腿伤重了些,好在八阿哥年幼,日后再长一长,应是瞧不出来。”
皇上眉头一皱,看向江与彬,“你的意思是八阿哥的腿也跛了?”
江与彬摸不清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可他又不好不答,因此只能说道。“皇上,每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恢复能力强,也许八阿哥再长大一些,这腿也能完好如初也说不定。”
那就是确定跛了!皇上都气笑了。这启祥宫是不是流年不利?她前后生了三个儿子,八阿哥虽还未成年,到底眼瞧着也是立住了。
那四贝勒还是他登基后的第一子,也是祥瑞,可如今这四贝勒和八阿哥竟一人跛了一条腿,还是一左一右,倒是齐整。
皇上叹了口气,转头说道。“皇后,嘉贵妃如今还在禁足,况且她那性子我也实在不放心将永瑆交给她照顾。如此,就要辛苦你了!”
皇后点点头,笑着说道。“皇上放心就是,臣妾是他们的嫡母,照顾皇子本就是臣妾的责任。皇上把永瑆交给臣妾,臣妾必定尽心照顾他的。”
皇上点点头,又抬眸往八阿哥的屋子瞧了一眼,才看向五阿哥,低声说道。“永琪呀,今日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皇阿玛必还你一个清白,绝不叫你无故被人污蔑。
李玉,你先送永琪回延禧宫这些日子叫愉妃好好照顾着。”
五阿哥看向皇上一脸孺慕,连忙带着哽咽说道,“儿臣谢皇阿玛!”
李玉也打了个千儿,应了一声,皇上看着五阿哥点了点头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眼看着皇上的背影消失,李玉连忙走到五阿哥跟前,他伸手想去触摸五阿哥的胸口,可指尖碰触到了他身上的袍子,又不敢再往前一点。
他的指尖颤抖,声音也带着微颤,“五阿哥,你胸口上的伤可疼?”
五阿哥瞧着李玉红了眼睛连忙摇头。他又往旁边瞧了瞧,这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阿玛你放心吧,我刚才是装的,一点儿都不疼。
张太医给我瞧伤的时候,我朝他使了眼色,他才往严重里说的。嘉贵妃一个女子,她那花盆底又站不稳,踹到我身上能有多大的劲儿?
你别哭,不然一会儿让额娘瞧见,还不知要怎样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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